放了几天清闲假，宋黎在高虎回老家之前跟他一起吃了顿饭。等送走了高虎，又联系了徐又谦，得知他还在外面工作，也是要大年三十才会放假，才歇了年前跟他聚一下的心思。
大年二十九的晚上，宋黎跟家里通了个电话。
现在这个时间，宋父已经放假了，打这通电话，接电话的人有三分之一的几率是宋父来接。宋黎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但是当接电话的声音是那道熟悉低沉的中年男性的嗓音时，他还是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没敢接话。
宋父又问了一句是谁。
宋黎深吸一口气，缓缓道：“爸，是我。”
这下轮到对面沉默了。
宋黎预感对面要挂断，连忙赶在那之前道：“爸，您先别挂电话，我说两句话，绝对不废话！”
半晌，那边才传来一道冷哼：“说。”
“明天我想回去吃年夜饭……”宋黎的语气低落，说得可怜巴巴，“您……您给我开门呗？”
“你回来一趟还得我亲自给你开门？”宋父的话明显压抑着怒火，“你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我这不是怕您不让我回家吗……”宋黎低声道：“我想回家过年。”
宋父沉默两秒，啪得一声，电话挂断了。
宋黎放下电话，无语地看向一旁看杂志的景司。
“我爸挂断了。”
景司眉梢轻挑，“同意了？”
“应该是吧。”宋黎也不确定，“没反驳我，应该就是同意了。”话落，他摆正姿势，看向景司，严肃地问：“你呢？明天回家吗？”
景司回道：“不，明天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宋黎：“之前二叔不是也决定明天回去吗？”他补充道：“你也回去，就能聚齐了，景爷爷一定会很开心。”
“大年初一也能聚。”景司说：“怎么了？”
宋黎憋着嘴，半晌，涨红了脸道：“要、要不你回去吧？”
景司：“……你有什么事要做吗？”
宋黎：“我想凌晨零点去拜年。”
景司：“？”
宋黎：“你不在我多尴尬啊。”
景司：“……”
大可不必。
凌晨拜年自然是彰显对长辈的尊重和爱戴，宋黎这么做也带着一点讨好的意味。
可惜，人怂胆小，还得景司在家隔空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