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宋父猛地回身,眼中迸发出严肃凌冽的光。
“那你决定跟男人恋爱这件事,跟我商量过吗?”
宋黎一下子没了话。
他望着宋父,露出讨好的笑。
“这不是两码事嘛。”宋黎为自己狡辩:“那你说,谁家孩子恋爱了,八字还没一撇,就先跟父母摊牌了呢。”
他呲牙笑。
“如果没成,那不就成了‘谎报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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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嘴皮子,宋黎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这就导致宋父很生气,却又没地方撒气,毕竟他说的也是事实,谁家孩子刚恋爱,还没什么头绪的时候就立刻告诉父母:我恋爱了!
于是宋父狠狠地瞪他一眼,这事儿算是揭过,转身下了楼。
宋黎跟在他后面偷笑。
大年三十,保姆阿姨家里就住上京,中午被宋家留着一起吃了个饭,下午才离开。这一离开,要到初八那天才会回来继续工作,离开的时候叮嘱宋黎,千万别惹父母生气,有什么冲突就服软,大过年的不要硬碰硬。
就算她不说,宋黎也会这么做,毕竟自己是小辈,恋爱的事儿没做错但是母亲因为此时被气昏过去,也是自己理亏。
等保姆阿姨走后,宋黎才真正感受到了‘父母险恶’。
夫妻俩像是说好了似的,默契地不搭理宋黎,只有他凑上去说话,而且烦的他们耳朵起茧子,才会不耐烦地回一句两句。
三番五次下来,宋黎算是看明白了,这是给他下马威呢。
晚上吃过年夜饭,一家三口在客厅沙发上坐好,如往年一样等待春晚开播。
宋黎拿起一个洗好的苹果,问了一圈没人吃,咬了一口,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这样下去可不行。
顽皮因子在体内作祟,宋黎故意说道:“零点的时候我去给景爷爷拜个年吧。”
话落,两道凌厉的目光宛如利剑般刺过来,宋黎如坐针毡,却故作镇定。
“景爷爷这么照顾我,赶在零点拜年不是更显敬重嘛。”
“你还有脸去?”宋父冷声呵斥:“乖乖在家歇着,没人让你上赶着丢人。”
“那怎么能叫丢人呢。”宋黎眨眨眼:“您这话说得也忒难听了点,你儿子也是一朵娇花……”声音越来越小,宋黎发觉自己这话越来越不对劲。
怎么那么娘呢。
果不其然,之间宋父脸色耷拉下来,黑漆漆的一片,难看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