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很大，大到完完整整、满满当当地装进他的眼中，再也容不下其他。
宋黎抿唇偷笑起来。
景司不解，挑眉问道：“怎么了？”
宋黎不说话，而是凑上去，轻吻他的唇角。
“过年好。”
他声音低低的，像是暗夜低喃，模糊缱丨绻着又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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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重一给景司和宋黎开的门，他看起来睡眠不足，宋黎在门口问了两句，他却说是因为时差缘故。
“你没事就往回跑，还用倒时差？”
景重一一脸认真：“怎么不用，每一个没睡好的夜晚都值得我倒个时差。”
宋黎：“……”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还挺有道理。
跟在景重一后面进了客厅，景家的三位长辈都在，景爷爷看见宋黎进来，一点意外都没有，笑意盈盈地招呼他过去。
“我一猜你就得来拜年。”景爷爷说完，仔细瞧了瞧宋黎，道：“你瘦了啊。”
宋黎顿了顿，笑得有些心虚：“瘦点好，瘦点健康。”
“你以前也不胖。”景爷爷说：“吃夜宵吗？在爷爷家吃？”
“不了，我是来给您拜年的。”说着，他弯腰鞠躬：“景爷爷过年好。二叔二婶过年好。”
“好好好。”景爷爷连连应道。
景二叔依旧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闻言只是点了点头。于是善谈的二婶就担当起了好客的主人角色，走到宋黎身边拉住他的手不停地拍呀拍，“我知道这边的习俗，零点刚过就来拜年，你是有心了。”
“我年年都这个时候去邻居家拜年。”宋黎说道：“去年景爷爷去外国过年了，前年我也是这个时候来的。”
“前年你可没进屋，那是我主动出去看你放烟花时，你顺路给我拜的年。”
景爷爷无情拆穿。
宋黎笑得尴尬，却将这份尴尬大大方方地讲了出来：“景爷爷您给我留点面也是可以的。”
这句话，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一切都显得十分平淡，又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景爷爷好像从来不知道景司和宋黎的关系一样，依旧待宋黎很好。
至少表面上是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可越是这样，宋黎就越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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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黎当然不会留下来吃夜宵。
他只待了一会儿，就要回去了，见他要走，景爷爷没有留，而是对景司和景重一道：“去给你们宋伯父和宋伯母拜年。”
同时对两个孙子叮嘱，一视同仁，好像在意的并不是景司和宋黎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