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什么？”伍跃问。
“别问了，伍哥，我困了。”
*
“何庆，你们到底打不打？不打过来认输！”
“就是啊，磨磨唧唧，不如从爷爷胯下钻一圈，省时又省力！”
……
没有凌川压阵，技校的人叫嚣起来无法无天，何庆抱着篮球，站在球场边缘看着学校大门，几分钟前，伍跃和凌川从那走出去，一辆汽车接走了伍跃。
差不多了，可以倒计时了。何庆心里的计时器才数到五，凌川踩着他的破自行车重回视线，跟踩着风火轮一样帅气。
“川哥！这儿呢！”何庆兴冲冲对他挥手，“就知道你会来！”
凌川回头看看伍跃离开的方向，车已经没了踪影。
“来吧，打！”他一声令下，彩毛们为之一振，技校的人立刻怛然失色。
没有伍跃，双方势均力敌，赢得并不***Y***Q***Z***W***5***C***O***M#言&&&情#中文&&&&网轻松，也正因为这份不轻松，身上的伤更能比肩军功章。
“走着！我姐那儿吃烤鱼去！”虾米又在吆喝。
何庆扫了一圈球场，没看到铁兰兰的身影，兴致少了大半，二壮敌不过美食诱惑，揽着他跟上虾米的步伐。
凌川推车跟在最后，同样的场景，少了伍跃好像就变了滋味。
想想上次聚餐，夕阳美好，少年在笑闹。
今天……
伍跃在干什么呢？凌川突然很想他。
*
“妈，你什么时候回R市？”饭吃到尾声，伍跃问王萍，面前琳琅的菜品勾不起他半点食欲，凌川炒的蛋炒饭都比它们入味。
“儿子，这要看你什么时候愿意跟我走。”王萍头也不抬，用纸巾轻轻擦拭嘴角沾到的汤汁。
“行，那你耗着吧。”
两人都有些怏怏，各自竖起的大门，谁也凿不开罅隙。
眼见伍跃吃完饭，开始收拾书包，王萍又要迎来毫无收获的一天，她试探着问了一句：“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她没跟你说什么吗？或者……你的那些混混朋友，没跟你说什么吗？”
伍跃脑子里闪过一丝疑虑，目光一凛：“他们应该跟我说什么？”
“我每天都去接你，怕他们有意见。”
“你会在乎他们的想法？”伍跃挑眉，疑虑更大，但一时想不出什么端倪。
言多必失，王萍换了个话题：“你可以去我那儿做功课。”
“不用了。”伍跃厌恶酒店里的消毒药水味，也不喜欢整洁之下不时曝露的肮脏，还不如老街，脏也脏得大方坦荡，擦擦那些污渍，还能发现凌川、彩毛们这样令人豁朗的璞玉。
正酝酿溜走的借口，兜里的手机振了一下，伍跃瞄了一眼：
何庆：【伍哥，救命！管管川哥，他疯了！】
手指飞速划动：【你们在哪儿，干嘛呢？我马上来。】
何庆：【虾米姐姐的店里，快来啊，这酒要喝出人命了！】
人命？谁的人命，凌川喝了多少酒？伍跃来不及和王萍告别，抓起书包就向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