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来,三爷已经去办公室处理事情了,我下床找到自己的衣服,吃了点东西,想下一步怎么办?
网上说的那些打胎的办法,都不怎么靠谱。
高空跳下去,连我一起摔死吗?
吃堕·胎药,药店没有卖的,我找医生开,人家问我谁怀孕了,这话没法答。
剧烈性生活,昨晚那么剧烈,我也没发现自己肚子有一点异常。
陈朗说的对,我要打胎就只能找他。
可是找他,他会帮忙解决吗?人家也不缺钱,我更是不能答应他的要求。
门外出现乱哄哄的声音,我跑出去看,一群穿着黑西服的人拿着武器站立一旁,拿什么的都有。
这种情况并不多见。
整个瑾城,没有不认识三爷的,像这种上门找死的,确实太少了。
我默默的走过去,站在三爷身后,看着对面这些人。
为首的也是一身黑西服,带着粗粝的声音,“珩少说了,这件会所他看着不顺眼,今天就要灭了,烦劳三爷给个面子。”
别人我都不大清楚,这个珩少确实不是一般人,瑾城首富的大公子,圈里赫赫有名的傻货,财大气粗,做事无底线。
三爷坐在沙发上,手指捏着燃着的雪茄,淡淡的笑,“砸吧。”
这群人真的就开始舞刀弄枪的,要是以前,谁敢动手。
我看着三爷,看他一动不动,眼中的神色都没有改变过,稳如泰山。
其中有两个人身手敏捷,跟着前面的人身后,却没有动手打砸什么,突然举起手中的砍刀,一左一右,向三爷袭来。
这两个人的动作干脆利落,速度很快。
三爷也突然站起来,抬手迎接,经理立即按下电铃,召集人过来。
平素三爷身边是没有保镖的,一般的保镖都在会所里巡视。
两个人在两个方向拿着利器夹击,显然也没讨到什么便宜,三个人打在一起。
突然一个正在弯腰砸东西的人,手里的兵器迸出冰冷的光,我没有看清具体是什么,就看他很快的向三爷腰间的空当捅过去。
这个瞬间过得太快了。
我下意识的向前扑过去,就看到了鲜红色的血液从我的身上流下,热乎乎的,在皮肤上流淌着。
然后看到了三爷惊恐的眼睛。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眼里的情绪是慌乱的。
原来这个人手里是一把匕首。
原来我的腰特别疼。
原来我会流血,而且是红色的,温热的。
原来,我什么都不知道,就为他挡了一刀。
恍恍惚惚中,身体越来越冷。
我在自己的意念之中漂浮着,还没忘了想,如果我从现在开始就死了,之前那一年多算不算累计,还是要从零开始。
以及,我再来到这个世界,还能不能遇到他。
他真的太好看了。
有人在这时候捂住了我的口鼻,不让我呼吸。
这他妈谁?
真缺德。
我看到了陈自恋一身白袍的样子,还挺帅的。
不过,比三爷差太远了,顶多算一棵帅的惨绝人寰的嫩草。
“需要手术探查,主要看肾脏有没有损伤。”
陈自恋的声音听不清楚,远远近近的,非常模糊。
我的衣领被人狠狠的揪住了,让我不能呼吸,被迫的睁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眼前的人。
三爷切齿的盯着我,狠厉的双目没有一丝怜惜或是柔情,“你要是敢死,我就煮了你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