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狱卒恭恭敬敬的回答道,“用此刀前需要将犯人身体用钢钉钉在板子上,以防止乱动,随后在用此刀刀刃一点点的刺入犯人骨头周围,待整个刀刃没入,在狠狠一提则可以把犯人的骨头拆出,省时省力。”
楚空秋满意的点点头,而一旁的苏天昂已经面色煞白,连连摇头,“饶老臣一命吧!老臣私下还有黄金万两,商铺七个,全都给国师大人,求您高抬贵手啊!”
楚空秋完全没理会他的求饶,他放下了手中的刀,随后那双毫无瑕疵的手又摸向了一旁的一个不显眼的刷子,问道,“这个呢?”
“用此物前需要用开水淋于犯人身体,将皮烫软,随后再用刷子一点点的刷,直至最后将人的皮肉刷下来,露出森森白骨。”
楚空秋摸了摸下巴,看着二人,诡异一笑,“我似乎想到了一个有趣刑罚,不如将苏丞相的全身骨挖出来,然后再把苏夫人浑身的肉刷下来,将苏夫人的肉放在苏丞相的身体里缝上,再将苏丞相的骨头绑在苏夫人的骨头上,这样你们就永远都不会分开了,也不会去祸害别人了……”
苏夫人吓得连连摇头,“不、不要!”
苏天昂看了一眼旁边哭哭啼啼的妻子,心中尽是不耐,但一旁的楚空秋让他害怕,他嘶吼道,“国师为何苦苦相逼?我扪心自问,从未的罪过你!”
楚空秋冷哼一声,“从未得罪过我?我不妨告诉你,当年你在江南糟蹋的那个姑娘乃是本座的亲姐姐!”
苏天昂一顿,顿时明白了楚空秋的意思。
楚空秋声音冷的如同冰窖一般,“当年你将怀着身孕顾杉荷扔到后院,铁门上了三层锁,每日剩菜馊饭的送到她的面前,她好不容易撑到了苏锦出生的时候,后来你的夫人又给她每日的饭菜中下慢性毒,最后看着她撒手人寰你们就开心了?”
苏天昂猛的伸出手指向了一旁的结发妻子,“都是她让老臣这么做的啊!老臣对杉荷那是一片痴心!都是因为这个善妒的恶毒女人逼着老臣做的啊!老臣冤枉啊!”
苏夫人赤红着眼看向一旁努力甩锅的丈夫,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苏天昂竟然是这样的人,那边被拴着的苏锋和苏清都惊呆了。
苏夫人破口大骂,“你这个贱人!明明是你怕毁坏了名声才要杀她的!你才是主谋!”
“我呸!你撒谎!”苏天昂扯着脖子吼道。
苏夫人冷哼一声,“你当初想娶美娇娘,但是我娘家你又不想得罪,所以只能让那女人当妾,之后为了表达对我的忠心又去迫害顾杉荷,顾杉荷生子后你又觉得厌倦,就串联我给顾杉荷下毒,现在把所有的错都推我身上,你真是恶心!”
楚空秋看着二人狗咬狗,心中别提多痛快。
苏天昂气的胸膛剧烈起伏,苏夫人看他这样,越发不屑,“老娘也不妨实话告诉你,锋儿和清儿都是我在娘家跟我表哥怀的孩子!跟你这狗东西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一直唾弃的苏锦才是你唯一的骨肉,你曾经恨不得让这唯一的骨肉去死,反而把清儿视为掌中宝,真是笑死人了。”
苏天昂一惊,猛然看向角落处的两个儿子,只见那两个人纷纷别过了头,不跟他的视线对上。
苏清和苏锋早就知道自己并非苏天昂所生……
苏天昂气的浑身横肉直颤,“好好好,真是好样的!老子今日就跟你这荡/妇同归于尽!”
说着飞扑上去,两只手狠狠地掐住了苏夫人的脖子,眼中尽是杀意,苏夫人毫不惧怕他,笑道,“同归于尽?好啊,反正咱们俩谁也别想活着出去这大牢!”
“啊啊啊!”苏天昂气的嘶吼。
苏夫人还在不服输的说着,“宫陌尘身受重伤,多日不见人影,这时候身为王妃的苏锦不出面更说不过去,说不定你那儿子已经死在摄政王府中了吧,苏天昂,你无后了!”
苏天昂一耳光轮了上去,吼道,“闭嘴!”
苏夫人趁着他抬手的空挡挣开了掐着她脖子的手,抬脚毫不留情的踹向了苏天昂的命根子,顿时只听苏天昂哀嚎一声,跪在地上,手紧紧的捂住胯下,白色狱服的裆部那里竟然缓缓的渗出血迹。
“老东西,你活该!”苏夫人仰头大笑,她的脖子上青紫一片。
两个共同的生活了近三十年的人此刻却如同仇人一般,恨不得将对方喝血吃肉。
闹剧看够了,楚空秋拍了拍手,一旁的狱卒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上前将地上狼狈不堪的两人捞起来,不顾他们挣扎的捆在了架子上。
二人的眼中皆是恐惧,苏锋和苏清垂下头,他们默不作声。
他们怕惹火上身,听刚才楚空秋的意思应该是不会杀他们,既然如此,他们还何必去为谁求饶,事不关己,足以。
耳旁父母的哀嚎声让二人瑟瑟发抖,却不敢说一句话,只能低着头,直勾勾的盯着地面。
苏天昂看着缩在那里的两个儿子,心中的沉痛不已,身体上的痛都不及他心中的痛。
有什么是比在人生的最后一刻才知道自己宠爱的儿子并非自己的亲生骨肉,自己的结发妻子早就红杏出墙来的更痛苦?
他不禁想起了当年那个有些俏皮的女子,只是最后让他折磨的面黄肌瘦,明明当年那个女子那样的爱慕自己,可是自己却让她眼中的最后的一抹光也黯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