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没有多想,直接就挥了挥手,让他身旁的一个男人过来,警告道,“别耍什么花招,买完菜就回来,如果有什么忤逆的地方,别怪兄弟我不留情面!”
壮汉咬了咬牙,却不敢让自己的怒意暴露,只能隐忍的说道,“您这说的是哪里话,我们有哪次糊弄过您啊。”
就这瘦的像狼狗似的守卫他一拳都能给他打死,若是放在从前,还用得着看他脸色?!只恨如今的处境,让他不得不低头。
那守卫看见他那畏首畏尾的样子,得意的笑了笑,“识时务者为俊杰,去吧,早些回来啊。”
“好嘞。”
说着,他推起了菜车往出走,那个被守卫叫过来的男子也跟在身后,紧紧盯着,生怕人跑了。
他推着菜车用余光不经意的瞥了他一眼,随后推起车子,飞快的往前跑去。
普通人怎么抵得上习武之人的脚力,他几个闪身就躲过了身后那人。
他将车子推到角落里,车中的五人迅速爬了出来,待他们出来后,壮汉也没敢耽搁,紧忙将车推进闹市中,装模作样的买起了菜。
他刚站在菜摊子前不一会那个男人就气喘吁吁跑过来了,有些责怪的说道,“你走那么急作甚?!”
他挠了挠头,“习武之人步伐比普通人稍快一些,我推着车步伐还放慢了些呢,也没想到你跟不上啊,实在抱歉啊兄弟。”
男子冷哼一声,别过头不在做声。
之前买菜的小厮腿脚有些问题,而且还上了年纪,走路慢得很,今日换了人,他一时有些习惯不过来,况且只是没看住一会,而且这里也不是摄政王府的方向,应该没什么问题。
男子没有多想,只是催促了他一句,让他快些买,自己还着急回去么,壮汉憨憨的笑了笑,连连迎着,心下已经不耐烦至极。
他们争吵的功夫,角落里的五人也已经分散来了。
梓笙和染箐无需遮掩,直接大大方方的走出巷子,直奔吉祥茶楼。
苏锦三人则是早已乔装好了,悄悄地往里面的茶楼处移动。
三人站在茶楼外。
茶楼很是破旧,看上去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民宅,上面的牌匾也平平无奇,任谁也想不到这是摄政王府的逃生出口。
几人扮做平常百姓进去,这茶楼中只有三个人,都是残疾的男人,似乎是曾经跟着宫陌尘,受了伤之后来了这边,这里一连多少天见不到一个客人,几人都闲得很。
苏锦毫不费力的趁着那几人放松警惕之时迷晕了他们,随后带着唐鸣周和谢昭思进入了一个小房间,将地上的暗道门掀开,三人不紧不慢的进入了地道,随后又从里面将门关上。
地道长的很,而且做工很精细,就算一直没用也依旧坚固,当年宫陌尘秘密命人挖这地道的时候就花费了一年多,可见他的细心程度。
居安思危,宫陌尘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
众人走了好一会才到了地道的尽头,几人看着面前的门,对视一眼后,苏锦深吸了一口气,将门缓缓推开。
正在书房中翻寻东西的春回念立马就听到了动静,他警惕的看向了最后一排书架的后门处,那门竟然在缓缓往外开。
他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书,冷声道,“谁?!”
苏锦不急不慢的回答道,“是我。”
话音一落,门被全部打开,三人出现在了春回念的眼前。
苏锦毫不惧怕的和他对视着。
春回念见了他,咬牙切齿的说道,“苏锦?!你还有胆子回来!”
“问心无愧,为何不敢?”苏锦答道。
他并不觉得他伤宫陌尘伤的有多重,当年宫陌尘给他的可不止一刀子。
春回念嘶吼道,“陌尘满心欢喜的娶你,结果你却将他伤害致死,且还将他身体毁坏的不成样子!你还有脸说问心无愧?!”
苏锦嗤笑道,“你这给我安的是什么罪名?我只是捅了他一刀而已,而且人还没死,何来毁坏尸体一说?”
春回念气的身子颤抖,“信口雌黄!陌尘的尸体就飘在湖中,你还有脸说没杀他?!”
苏锦眉头一挑,“宫陌尘没死,我今日来为的就是此事,你若是想听,我便说来给你听听,你若不想听,我现在就走,恰巧我也不想淌这浑水。”
这话一出,身后的唐鸣周吓了一跳,用眼神询问他。
当时不是这么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