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陌尘登基没几日后便收到了唐鸣周和谢昭思的喜帖。
十里红妆,热闹得很。
这位小侯爷性情大变,曾经那个乖张狠戾的小侯爷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顾家又贤惠的唐鸣周,而谢昭思悬壶济世,将自己所学的东西谱写成了书,流传天下,曾经那种生病就放血的恐怖方法在无人使用。
梓笙和染箐的商铺收入乐观,奈何染箐是个不会算数的,只能把所有的工作交给梓笙处理,自己坐在一旁看着梓笙认真拨弄着算盘。
京城中还多了一个算卦的铺子,占地很大,可是里面的先生却算的一点也不准,却生了一副好皮相,温文尔雅,眉眼弯弯,让一众姑娘看了后便心生爱慕,每日将门口围的水泄不通,只为听那人胡说八道一通。
众人的小日子过得都逍遥自在的很,唯独苦了宫陌尘。
这日,宫陌尘下了朝之后就怒气冲冲的去了后花园,自己坐在凉亭中看着那些开的娇艳的山茶花,心中酸楚。
自己嘟嘟囔囔的说着,“整个就知道嘴上说着想看皇后想看皇后,呸!老子比你们还想看呢,他回来算啊!”
他抓起桌上的茶盏愤恨的扔到花丛中,冷哼一声。
那群大臣们整日只会说皇后长期在外云游不成样子。
他知道那群老头子想的什么,无非就是怕他整日这么操劳着却又无处发泄,憋坏了,想让苏锦尽快回来,可是他们哪知他的苦楚,只要苏锦能回来,憋坏算什么,他憋死都心甘情愿!
一静下来他就又忍不住胡思乱想。
阿锦现在在哪,过得好不好……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轻笑声,他思绪一止,闻声转过头,来人正是楚空秋。
楚空秋依旧一身白衣,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那次的火灾没给他留下任何的伤痕,春回念和谢昭思医术高明,没让这家伙吃任何的苦头,随后苏锦梓笙他们又弄了药膏,让他没留下一点的疤痕,现在他看上去还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宫陌尘没好气的说道,“你笑什么!”
“臣只是看看陛下在生什么气。”楚空秋说道。
宫陌尘冷哼一声,“你若是在笑,朕就给你那铺子收回来!”
楚空秋一听,紧忙将嘴角的笑意收回,他自来熟的坐在宫陌尘的旁边,不以为意的说道,“你这一天也就能用这个威胁我了,我的占星楼生意可是最好的,日子过得风声四起!”
宫陌尘冷嘲道,“人家都说有个算卦的小白脸骗吃骗喝,整日就会套小姑娘的钱。”
楚空秋,“……”
本来是想开个茶楼,但是他发现他对茶艺懂得不多,只好坐会老本行,弄一个占星楼出来,虽然整日面对的都是一些小姑娘,但总比整日闷在国师府强。
宫陌尘对他既往不咎,甚至也没有撤了他的国师之位,当初的事情也没有几人知道真正的来龙去脉,宫陌尘上位后也无几人注意他,索性他也就继续当这国师,只是国师府依旧是空的,他整日都住在占星楼中。
这太平盛世,似乎也还不错……
宫陌尘看他在走神,问道,“想什么呢?”
楚空秋回过神,说道,“没什么,你想不想知道锦儿的事情?”
一听这个,宫陌尘瞬间正襟危坐,严肃的说道,“请细说。”
楚空秋见了,不禁失笑,说道,“其实我那日是骗你的,那个男子早已离开,而锦儿如今是满箐阁的少阁主,现在正在满箐阁中,那日救你的那两个女子都是满箐阁中的人,而为国库捐入巨款的聚宝斋也是满箐阁的产业,所以……”
“所以阿锦心中一直有我!只是抹不开面子说,只能默默地对我好!看国库空虚便拿钱出来填补国库!看我遇难便不顾危险的来救我!甚至为了我还将满箐阁中的精英也带了出来!”宫陌尘神采奕奕的说道,眼中几乎放绿光。
楚空秋,“……”记吃不记打,他还真忘了苏锦往他心口捅刀子的事啊。
楚空秋自然不会泼冷水,宫陌尘是真的心悦苏锦,况且若是他不曾参与的话,这两个人应该会过得很好吧……
他将满箐阁的位置告诉给宫陌尘,只见他刚刚说完,宫陌尘就飞速的跑出了后花园,直接牵了一匹马,往他所说的位置飞快奔去。
众人也不知陛下这火急火燎的是要去干嘛,随行的侍卫想要跟过去,可是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众人担心的不行,直至傍晚,那个不让人省心的陛下才回来,可是却鼻青脸肿的,春神医问是谁打的他也不吭声,只是脸上洋溢着发春一样的笑。
打是亲,骂是爱,阿锦果然羞涩的不好意思开口,但是对他的热情他感受到了,他是不会放弃的!
追妻路漫漫。
自打这日后,众人就能看见陛下白日里火急火燎的处理完政务,下午一刻都不停歇的骑马就跑,抓都抓不住,每次回来都是一身伤,脸上还傻笑着。
众人都怀疑陛下是不是中邪了,没错,宫陌尘确实中邪了,中了一种名为苏锦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