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苏远这么媚，原形也定是妖娆的，没想到这么可爱。
“不行！”小团子说话都是奶声奶气的，和人形的他说话方式不一样，“不可以摸兽|人的耳朵！”
狼痕抱着他，将他举起来，“你要一直想这样也可以。”
苏远说什么也理不他，保持着兽形，小爪子在空气里抓来抓去骂骂咧咧。
尽管他说的话狼痕听不懂，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听的，可就觉得可爱。
不再逗他，狼痕将他放进被窝里盖好被子，撑着脑袋俯视他。
“下午，”狼痕难得的，眼角微红，语气有些僵硬，“下午怎么想着做糖糕。”
“……”苏远眨眨眼，毛茸茸的眼尾处有一条很淡的，不同于其他毛的颜色，生生的像是压出一条眼线来。
“想让你尝尝我的手艺呗，”苏远说出来的话，活像是吃醋，“那个无吟，不也给你做嘛。”
苏远提起无吟，狼痕忽然之间发觉自己最近把她忽视了。
无吟曾经为自己挺身而出过，她曾是自己的精神支柱和寄托。
可现在，眼前好像有了比她对自己更好的人。
自己对他，也有着对别人从来没有过的原始欲望，这连无吟都没有办法给予。
狼痕从枕头底下抓出一把糖果，放在苏远毛绒绒的小脑袋边，“今天人族那兑过来的甜食。”
苏远见他一脸的庄严郑重，却只是为了这件事。
他忽然想起一句话了来：吃了我的糖，就是我的人了。
于是不由地笑出声来。
狼痕被小崽子这么一笑，不由尴尬，像是自己把隐藏多年的小秘密告诉重视的人，那人却觉得可笑一般。
苏远的脑海里，001的声音不断震荡。
苏远真不知道狼痕的心里这么脆弱，忙化成人形直勾勾盯着他看。
“王，其实……”苏远一顿，手指勾住了他的手指，立刻就感觉到眼前人僵硬了一下，“其实我不爱吃甜食。”
“但是！但是你的糖我收下了，就当是今天给你做糖糕的报酬。”
苏远希望同狼痕共情，以此把握住他的心，语气就软了下来，“王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最好的人。”
“被抓到黑市卖掉的时候我就好害怕，但是现在我不怕了。”苏远道，“因为王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他们都怕你，我不怕。”
苏远抱住他的腰，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我以后每天都给王做糖糕，不让别人发现。”
一开始，狼痕占了苏远身体的时候，他就对苏远产生了一丝袒护，但那时仅仅只是因为苏远是他第一个抱过的人。
可现在，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胸腔里那份莫名的悸动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感情这种东西，早就被时间和战争消磨得一干二净。
还没等狼痕说话，苏远就自顾自地把糖收起来，语重心长道，“这些糖我都收着，等王没糖吃，就可以想到我，找我要了。”
狼痕望着眼前人天真的话语，突然想明白了，他笑着将人压在身下，看着他眼里一瞬的惊慌失措，道，“糖不重要，反正你也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