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戈只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虞:“收起你的眼神,我就是再想收弟子,也不可能看上一个有主的人。”
余子弃便低下头,不再看台上。
泠戈皱着眉冷哼一声,然后移开视线。
周围人越来越多,都挤在台下仰头看台上比试。
林巫有些不喜这样人挤人的环境,便转身逆着人流打算离开,换个人少的地方等木朝歌。
突然肩侧搭上来了一只手,温热滑腻,像是一条有温度的蛇盘踞在上。
林巫几乎是顷刻间冷下脸,侧身打落那只手,看也不看便向后划出一道冰凉的灵气。
“林师兄,再见友人,你怎的如此无情。”泠戈用扇子挡去灵气,然后将脸凑近林巫,眼带笑意。
林巫冷着脸后退几步,盯着他想了想,然后开口:“泠戈。”
“林师兄还记得在下呢,真让人惊喜。”
泠戈低笑,然后将先前搭在林巫身上的手放在鼻端轻嗅,面色带着显而易见的沉醉。
他身后弟子的脸都要气变形了。
“泠戈!”余子弃上前一步,扯下了泠戈放在鼻前的手,低吼道,“你答应过我的!”
泠戈冷笑一声,盯着余子弃冒火的眼睛看了一眼,直接一巴掌甩了上去。
然后捏着他的下巴,凑近了开口道:“子弃,安分点,嗯?”
余子弃瞪着一双的眼睛,拿着软鞭的手松了又紧,最后还是服软了。
他摸了摸余子弃的脸,复又笑道:“乖孩子。”
林巫没兴趣看这个神经病在自己眼前表演暴力镇压,冷淡了看了眼他们,便转身离开了。
泠戈这次没拦林巫,只看了看他离开的背影,然后也揽着余子弃走了。
木朝歌下场后是在那张开赌盘的漆黑桌子旁找到林巫的。
青年玉白的手指拿着那把从不离身的剑,垂头敛眸看着桌上写着的白字,神情专注。
木朝歌几不可察的松了口气,然后快步走上前去,等看清桌上的白字写的是自己的名字,就更开心了。
“师尊,我回来了。”
少年独有的清越嗓音响在耳边,伴随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林巫顿了顿,然后转头看向木朝歌,余光瞥见他的左手淌下了一串血滴。
“嗯......你又受伤了?”
木朝歌侧了侧手,像是不经意的开口:“都是些小伤,就是弟子不怎么会处理伤口,还需要麻烦师尊一下。”
“......好。”
木朝歌抿唇,眼里露出一点隐秘的愉悦,然后抬手,将腕间的伤口露了出来。
他的左手手腕被琉西的剑划出了一道长口子,隐约约可见一点森白的腕骨。
但好在不像之前的伤口一样含有毒素,只是单纯的剑伤而已,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