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狐也松了口气,他不怕给杰太复杂的案子,就怕这个人太闲,没事又去拉着全世界跟他一起去死一死。
“我们在亚洲的支部中心建立在华国,负责人代号——梵天,真名林锦。不久前,总部这边跟整个支部失联,经查证,目前得出的结论是,整个支部一夕间”灰飞烟灭”了。”
这种事,无非就是两种可能,一,那个总负责人叛变了;二,支部里有”鬼”,做到了高层,然后把整个支部卖了,然后官方势力出动,一举铲除了整个支部。
狡狐简单说了一下,然后问:“你怎么看?”
“……不知道。”杰顿了顿,又补了句,“要过去看看才知道。”
这个反应狡狐很满意,至少表示这个”大炸弹”短时间内没有再去炸一炸谁的打算了。
临走前,狡狐对着暂时缝了缝伤口且用高度酒精消了毒此时疼的肌肉都在抽搐的杰说:“这艘船会把你送到墨西哥,那里医生最会处理这样的伤,你找个手艺好的当地医生在处理一下。等好了以后那里会有一条去亚洲岛国的走私船。”
杰撩起眼皮看了一下自己这位全世界”好同事”,他相信,狡狐安排的路线绝对是最安全的,而且能为他考虑到的,他本人都没想到的,狡狐都给他想到了。有时候,杰真的分不清这个人到底是不是讨厌他。
“到了岛国,那里有接应的人,假身份都备好了。你在哪里混一个月,伤好的差不多了就可以滚去华国了。”
说完,狡狐就带着他那一帮子”护驾”的彪形大汉离开了孤零零飘在海面上的走私船。
杰反锁了舱门,昏昏沉沉睡了一觉,醒来时肚子饿的就像是在表演打击乐。
他披了风衣,走出船舱,上了甲板。
这艘走私船上的人已经里外里被狡狐换过一遍了,之前在甲板上假冒渔夫捕鱼的男人们看了衣冠楚楚走出来男人眼里都带着敬畏。
哪怕此时杰肚子上缠满了绷带,他黑色头发凌乱地垂下了几缕,一张脸更是惨白的几乎快成A4打印纸了,但这艘船上知根知底的人依旧畏惧他畏惧到了骨子里。
杰醒来的很巧,正巧看到海上旭日东升。
波澜壮阔的还,一轮红日自海平线徐徐东升,它为世界带来的不光是明亮的日光,燃烧的太阳还为这个世界带来了欣欣以向荣的生命。
文人总是能从震撼的自然景观中萌生灵感,写下无数极具感染力的辞藻,杰不是舞文弄墨的文人,但如今身心俱疲的他却也被这壮阔的景观震撼了。
男人不常感性,时常会钻牛角尖,也时常会如困兽般拼死爆发,伤害自己,也伤害身边一切企图伤害他的人或物。
他想:是了,这一定是是一种启发,昨天真是从死亡线上熘了一圈被拉回来了,今天一早又看到这样让人感觉到”新生”的景观,这一定是【天启】,一定是……
新的路程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