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交往后第一次闹脾气
面对”合作者”兰卡斯特大公的质问，医生逐渐收敛了面上的笑容。
他这次算是货真价实的阴沟里翻船了。
印证了那句话，”善泳者溺于水”。
研究、操控了那么多年的人心，这次竟是栽在了这上面。
真的成长的更加优秀了呢，他的学生，宋京华。
“还记得我曾经给您给提出的那个论题吗？”
“什么？”
兰卡斯特大公很讨厌跟”医生”交流。
不光是因为对方让他听起来就特别不舒服的A国口音，更因为每每跟这个人交谈，他都无法掌控谈话节奏，正如现在。
“爱与牺牲。”
“我曾跟您说过，一切都是为了让Joker更加死忠地为您效忠。当然，这也更符合那个时候J的状况。”
兰卡斯特记得当时医生提出的这个”催眠课题”，并且他也如此将之化为催眠暗示施加于J的身上。
这也就是为何，那时在得知自己的婚讯后，J没有在Kingmaker内部制造麻烦，而是选在远去A国以自我毁灭式的方法扫清了Kingmaker拓展A国北边”市场”的障碍。
只是，关键时候，他，Kingmaker的”King”也是当初收养了J的阿尔奇·兰卡斯特最终无法狠心，还是出手，让狡狐前往A国海岸线接应，最后救出了J。
可是！
他换回来了什么？！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起这件事兰卡斯特大公就气的想要弄死”医生”。
“我就想要跟您说~””医生”无奈地耸了耸肩，“这个课题好像失败了。”
其实，J并不是最初”爱与牺牲课题”的牺牲者。
显然，为了自己在心理学领域的无尽探索，比尔斯，这毫无道德可言的疯狂学着选择了自己的学生作为第一个”研究品”。
而之后，他被A国的联邦调查局盯上，不得不远遁，也就有了那次冰箱便签分手事件……
宋京华对他”念念不舍”也在预计中，事情是什么时候出的问题？
大概就是那次宋京华跟华国的特种部队合作抓捕他。
那次真的险之又险，他差一点就被抓住了。
多亏最后关头宋京华身上的催眠作祟，让他在关键时候”放水”，而作为把自己搞的十分狼狈的回报，比尔斯安排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烟花”，干掉了那一队把他逼入绝境的特种兵。
他本以为”爱与牺牲”的效果是永远的。
宋京华再次见到他就算不能再跟他干柴烈火，也会默默把他放走。
谁知道……
所以，他的课题是一次性的。
那么问题就有了答案，为什么在一次疯狂的自毁式行动后幸存下来的J，会彻底脱离Kingmaker。
当然，医生能十分客观地分析这一切，不代表兰卡斯特大公能心平气和接受这个结果，他都要气疯了。
”嘭”地一声巨响。
突然站起身的阿尔杰一拳砸在了透明的防护隔离墙上。
“你……！”
这位受过良好教育的公爵阁下似乎一时间想不到用什么脏话去骂他以表达自己愤怒。
脏话这个词似乎都不曾出现在教养极好的贵族公爵的人生词典中。
”医生”惊讶地看着如暴怒的雄狮却又无法找到宣泄自己怒火的兰卡斯特大公。
他的眼睛微微弯起，像极了两牙弯月。
只是，那笑容是病态的。
“心理学真的很有意思不是吗？是什么时候，大公您在这段不平等关系中的”位置”转变了呢？”
“……疯子……你在说什么？”
阿尔杰心里蓦地慌了，他明知道自己不该听这个”疯子”继续蛊惑，但却又忍不住继续听下去，就像是心中一直有个被他可以无视的声音在拼死唿喊。
“您，何时才能发现，您大概早就深爱上自己手上的”利剑”了呢？”
“如今如此失态迁怒于我，难道不是因为我们的”小美人”移心别恋了吗？”
“这伤害到您男性的自尊心了，不是吗？”
“但更多的是，压迫您的危机感，您终于意识到，自己会永远失去他了，不是吗？”
……
”医生”的话像是一记记雷霆噼的这位年轻意气风发的大公外焦里嫩。
直到他离开了关押医生比尔斯的地方，思绪还是有些浑浑噩噩的。
大公睿智的眼眸此时满是迷离。
世间最讽刺的事大概就是失去后才发现自己早已深深迷恋。
只不过，他太贪心了，一方面希望J对他任取任求，另一方面又探求太多估计太多。
他贪恋家族联姻带来的利益。
另一方面，作为最保守的天主教徒，他天生就因为自己的性取向而羞耻，甚至不止一次在公共场合抨击同志群体。
认为他们是背离了上帝，死后要下地狱的。
所以，这位年轻强硬的保守派大公在外的形象其中一个标签就是”恐同”了。
对于J，他一直抱有那种觊觎，想彻底占有，又碍于自己的宗教信仰迟迟不肯踏出最后一步的纠结。
这样的纠结造就了疯狂。
他时常因此而”惩戒”对他毫不掩饰爱意的J。
鞭刑……罚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