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风偏偏不想如他的意，“不借。”
说罢便要和婢女往清乾殿内走去，头都不带扭过来的那一种。
顾明哲是个什么表情，姜清风也不想知道，对于他这种人单纯就不能给好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入了他的圈套。
“难道姜大人就甘心屈居人下么？”
看着姜清风离去的背影，他们之间的距离还不是很远，顾明哲不需大声，在这空旷的地方便能听的清清楚楚。
有趣儿，男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
姜清风侧首和身边的婢女道：“今日不去清乾殿了，你把食盒里的点心送过去就回去吧，不用等我。”
那婢女点了点头，并不敢有异议。
姜清风回过身去看顾明哲，他还站在远处一动未动，仿佛算计好了姜清风一定会回头过来找他。
“这里人多眼杂，姜大人不妨和我去一处僻静的地方。”
姜清风回头望了一眼清乾殿的方向，这里地处空旷，倘若这里清乾殿内有人打开窗，这里的景象便会暴露的一览无余。
完全不是说话地方。
“好，我们二人分开走。御花园东南角的第二个凉亭。”
这话说的，颇有地下工作者的狗狗祟祟的小心谨慎。说罢，姜清风也没有目视他，自己先迈开步子先走了。
姜清风坐在凉亭的凳子上，一盏茶都要见底儿的时候，顾明哲才款款而来，他才抬腿迈上凉亭的石阶。姜清风开门见山道：“找我有什么事儿，直接说。”
“我猜你狗嘴里肯定吐不出象牙。”
因为要避嫌的关系，顾明哲并未找个石凳坐着，只是态度谦卑的微微弓着身子站着，可他说的话却句句是大不敬的话。
“我知道姜大人不甘心屈居人下。”
顾明哲从袖中掏出一包纸包上前一步放到汉白玉打磨的石桌上，紧接着为了避嫌又退回到原先位置。
“杀了他，你就可以报被侮之仇。”
姜清风只是捏着手心的彩绘瓷盖，在杯沿一周转了转。他抬头望了顾明哲一眼，“那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