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烈的动作很快,虽然才凌晨五点不到,但等他从24小时便利店买了牛奶和土司回来,打扫了房间再洗个澡后,也不过六点过一点。
算了算时间,安烈觉得从机场到他们住的地方,取行李加等计程车的时间加起来,大概需要一个半小时左右。
意思就是还有十多分钟,他就可以见到亲爱的修了,安烈索性去把大门打开,就算长长的走道安静得可怕,也难掩他澎湃着的激动之情。
十多分钟的时间,在平时看来基本就是眨眼的事,可能一个不注意,就觉得时间熘走了,安烈此时却觉得时间过得异常的慢。
基本上,他是隔五秒就看看时间,隔五秒,又跑到窗户边看看楼下的马路,空荡荡的过道和有几辆早班车驶过的马路,都让安烈坐如针毡。
楼上楼下或有早起的人锻炼身体,电梯远远的一响,安烈的双耳就竖得笔直,坐得也非常端正,看起来像训练有素的警犬,一有动静就能马上扑向门口。
好不容易挨过估计的时间,楼下马路和公寓所在的楼道,愣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安烈坐不住了,拿起手机就给修打电话。
嘟……
响了十来声也无人接听,安烈不由有些沮丧,难不成是修跟他开玩笑呢,故意在米兰用纽约的号打给他闹着玩。
但一转念,安烈又放弃了这种想法,他觉得以修的个性来说,不会开这种让人失望透顶的恶劣玩笑,修明知自己有多么盼望他回来。
安烈现在完全是坐立难安,坐下又站起来走到门口看看,复又回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巴巴的盯着门口。
不到三十秒,又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看,然后再次走回沙发上坐着,重复了好几次这种无意义的行动之后,安烈干脆不在家里等了。
拿了手机和钱包钥匙,直接换鞋下楼去等,他想不管修从哪条道过来,他在楼下的便利店门口站着,总能看到修搭的计程车过来,到时他还能第一时间帮修提提行李。
有着如此想法的安烈,在楼下一站就站了两个钟头,从天色蒙蒙亮,站到日头高起,期间打了无数次电话,均是无人接听。
安烈从一只雄纠纠气昂昂的战斗机,站到变成霜打的茄子,蔫蔫的完全没了神采飞扬,更没清晨那种兴奋激动劲。
拖着沉重的步子准备回到公寓里,安烈不断在心里呐喊着,也有无数的猜测,却仍是没有将修唿唤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