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生命不停燃烧…
如果云知道,逃不开纠缠的牢…
每当心痛过一秒,每回哭醒过一秒…
只剩下心在乞讨,你不会知道!
安烈无声的哭泣了一会儿,将脸上的泪涕很孩子气地蹭在胳膊上,这才抬起脸又看了看手术室的灯。
焦虑,恐惧,担心,悲伤,绝望,无助…各种负面的情绪在安烈心中漫延,像黑暗一样吞噬着他的心脏。
他不由想到自己原来中枪时,自己在手术室里毫无知觉,修在外头是不是也有这样的心情。
好一会儿过后,安烈才抖着手把电池与机壳装好,尝试着开机,发现手机并没有被摔坏,他开始翻着通信录。
犹豫了几分钟,安烈还是觉得自己一个人坐在手术室外面太可怕了,将要承受的消息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而且修出车祸这么大的事,他也无意向长辈们隐瞒,只要几天没有通电话联系,伯父肯定会杀到纽约来,不见修绝不返回。
到时,安烈肯定没办法变一个健康的修给伯父,还不如现在就通知,他也需要人陪他一起等待结果,一起承担那种害怕与无助。
电话很快就接通,扬声器里清楚传来奥格斯格的怒吼声:
“法克,哪个小王八蛋这个时候打电话,老子要拧爆你的卵……”
安烈没有为此生气,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把电话拿开一点,只压抑着悲伤说了一句话:“伯父…修,出了重大车祸,他……”
仅一个他字,却再也说不下去,手术室里躺着的是他用生命去爱的修,安烈说不出生死未卜这个话来。
吸气,再吸气,安烈把手机从自己颊边拿开,不想让修的父亲听到自己哭泣,他得极力忍住,才能保证眼底的泪不会掉下来。
“什么?现在什么情况?…维维拉…快,拿证件去纽约,儿子出事了……”
奥格斯格在电话那头的反应也快,一边问着安烈具体的情况,一边叫着修的母亲准备东西,虽然非常惊讶,也有一瞬间怀疑是恶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