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她还是个情窦都开谢了的成熟少女呢,谁还没点需求。
哪怕有篇擦边球总裁文也行啊。
深夜,孟南霜辗转反侧,睡不着。
在床上烙了一会儿煎饼,她突然想了个奇妙的主意。
干脆自己给自己写点粮食吃好了!
这个想法让她一下子兴奋了。
她立刻下床,在案几上铺开笔墨纸砚,说干就干。
一晚上,一篇烂俗狗血的霸道总裁文就让她写了个七七八八。
从这以后,孟南霜发现自己找到了新乐趣。
原来不仅是看文很爽,写文也很爽啊。
尤其是写自己心底最邪恶的意淫。
孟南霜陆陆续续给自己写了好些篇短篇霸总小黄蚊,乐此不疲。
但饶是如此,她很快就不满足了。
初级小黄蚊已经满足不了她。
她看着文中自己写的前篇一律的模式和姿势,咂咂嘴。
是时候来点新的口味了。
孟南霜脑补了几个酸(bian)爽(tai)姿势,把他们融进了自己的霸总小黄蚊里。
为她的大作注入了新鲜血液。
每天晚上,她都窝在自己床上,看着自己产的粮,满脸姨母笑。
偶尔觉得自己写得还不够刺激,又会增添两笔,增加几个酸爽姿势。
但整个过程总结下来,就一个字,爽!
程予风发现过了好些天,孟南霜都没再找他要过话本子看了。
心中突然空落落的。
和他一起共事的弟子们也发觉他的不对劲。
“程师兄前几日总是夏试一结束就回去,这几日怎么又留到这么晚?”大家不解。
“他又没娶媳妇,难道怕回家怕娘子?”
程予风想不通孟南霜为什么不求他了。
而且这几日不知怎的,她每次一吃完饭就匆匆锁上门,一句话也不跟他说,不知在干什么。
她到底找到什么新乐趣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终于又拿着几本话本,敲响了她的门。
“等一下。”孟南霜正洗头,一听敲门声吓坏了,头发都顾不得冲,连忙冲到前厅,把自己写的大作连同笔墨往床底下一塞,确定藏好以后,才去开门。
“程师兄怎么了?”孟南霜稳住情绪问他。
程予风问:“那些话本你看完了?”
孟南霜点点头,引他进来:“看完了。”
程予风在她房间扫视一圈,没发现什么不同。
“怎么了?”孟南霜又问他一遍。
程予风这才从袖中拿出三本话本来:“原以为你又无趣了,给你找了三本话本来。”
孟南霜接过那话本翻了翻,发现又是些江湖事。
哪有她亲笔写的小黄蚊好看?
“我不需要了,”她把三本话本还给程予风,“程师兄,我已经把话本戒了。”
“戒了?”程予风皱眉。
“嗯,”孟南霜点点头,“我这几日思考一下,第一吧,是总让你给我拿话本,万一被人发现了,你也麻烦。”
孟南霜又道:“第二吧,我都这么大个人了,不能成天总沉浸在想象之中,我得上进才行。”
“上进?”程予风盯着她。
孟南霜有点心虚,但又尽力显出一本正经的模样:“当然,我这几日都决定好好修炼了,我不能因为自己怀了一棵乌铃藤,就自我放弃,就甘于堕落,我得努力修仙,争取赶上玉顶峰人的平均水平,为自己挣功德,挣面子。”
程予风狐疑地打量着她。
他有点不信。
但若是真的,那便是极好。
“真的?”他问她。
“嗯!”孟南霜坚决点头,“话本子都是堕落的人才看的东西,已经跟它们划清界限了!”
程予风有点想相信她说的话了。
看她这么真诚……
那他姑且相信吧。
“好,那你房间里又修仙书籍吗?”他又问。
“哦,就你上次给我的女子修仙手册,我正准备好好研读呢!”孟南霜说着,把手册拿过来,就看起来。
程予风:……倒也不必这么迅速。
“我去书房再给你拿几本来,”他又道,“你等一会儿。”
“好嘞,我先去把头发冲一下,程师兄你拿过来就放在我的书桌上就行。”孟南霜又道。
“好。”
程予风迅速去了书房,给孟南霜挑了几本修仙书籍,就又匆匆赶往她的房间。
他正准备放下那些书就走,突然又觉得自己还可以帮帮她。
给她写张条子吧,把他给她的书分各类,规定一下顺序,让她按顺序看,这样她才看得明白。
程予风这样想着,就开始在房间找笔墨,准备把书都写上序号。
可他在前厅找了许久,都没找到。
眼睛一瞟,倒是在她卧房看见地上滴了几滴墨水。
他走过去,准备去她卧房找笔墨。
顺着地上墨滴的痕迹,他一路找到了她床底。
程予风看着她床底下的墨迹,不由自主拧眉。
她把笔墨塞床底下了?
他想着,一弯身,往床底下一摩挲。
孟南霜彻底冲干净头发了,一进屋,就见程予风站在她床边,手里捧着一沓纸。
“程师兄,这就是你给我找的资料吗?”孟南霜笑眯眯地走过去。
却突然发现程予风脸色铁青。
他怎么了?
她看看他的脸色,又看看他手上拿的纸……
她忽然觉得那沓纸有点眼熟。
这时,她又听到程予风的声音响起:“小白兔师兄和他的霸道娇妻?”
孟南霜一听,大脑轰地一声。
她终于意识到什么。
她裂开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在内心尖叫,连忙冲上去要夺他手上那沓纸。
公!开!处!刑!
老娘不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