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人的突然变脸, 自然也是让陆琬宣和四姨娘同样惊慌起来,被人伸手按在地上,陆琬宣便如同发了疯一般的用力挣扎, 她喊叫道。
“姓郝的,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四爷就是让你这么照顾我的?当初你是怎么压着唐家坐上这个位置的你全都忘了?今天敢这么按着我在此处, 信不信我明天就能让你躺着滚出姑苏?”
“疯女人。”郝大人慌乱之中扔了一只白头签, 他直指着那女人骂道,“口不择言,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她的嘴堵住。”
“等等。”林瑟抬手制止,“本官倒是想听听她还能说些什么。”
“林大人, 这女子张口闭口全是谎话,听与不听,倒是也没有多大意义。”话必, 从衣襟里掏出一张信纸来,郝大人满面笑意的双手将东西交于林瑟道,“这是四爷要下官转交林大人的密信, 还望大人能先抽些时间, 看完后再做案审。”
“哦?”林瑟好奇抬眼,却是不曾想这祖宗还能有什么要吩咐自己的事儿。
虽然自己与上头各位爷并没有太多的交情,但人家的东西既然已经给出来了,林瑟便还是很给面子的伸手接了过来。
信中的内容并没有让自己太惊讶,确实是那位四爷能做出来的事儿,林瑟看完后将信纸按回桌面, 他抬手示意官差们放开陆琬宣和陈昱敏。
“既然如此,那两位的供词也就没什么可信度了。”压下惊堂木,林瑟沉声道,“陆琬宣提亲被拒,因爱生恨,威胁不成,便与这苏家四夫人陈昱敏私下谋划除掉苏家这么一桩大案,真是让人想不到,如此狠毒的恶性大案,竟然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做的。”
四姨娘疑惑抬眸道,“林大人,你在说什么?”
陆琬宣仍是在大喊大叫,“姓林的,谁给你的权利这么断案?吃了九爷给的好处就不把我家四爷放在眼里了?这苏蓉绣张口闭口和她二哥情深义重,结果还不是转头就爬了人家九爷的床?我陆琬宣,好歹对四爷从一而终,满嘴谎话的人究竟是谁,你睁大眼睛给我看清楚。”
林瑟抖开手里那张信纸,“你说你对四爷从一而终,可四爷给本官的信中却写道,一是认不得她陈昱敏,二是你陆琬宣也跟他没关系,你们两个一唱一和的拿四爷当挡箭牌,现下倒好,一件事儿也说不通了,如何,要本官再给你们一次重新陈诉的机会?”
“不可能。”陆琬宣喊道,“四爷怎么可能说这种话?”
“信就在此,不信的话大可自己来看。”
“万万不可。”郝大人连忙来将林瑟拦住,“林大人,这案子既然已经水落石出,你又何必管这些人再胡说八道些什么?再说了,四爷的密信怎么能随随便便交给她们看?”
这信倒是真的,也是宁清逸提前写好了交到的郝大人手上,本来是说如果案情控制得住,那两个蠢女人能把自己交代好的事儿办妥当,那么这信就当他没写,可若是一旦风向转变,形式不对,那么便立刻将此信交于林瑟,撇清自己和这些蠢货之间的关系。
林瑟被人拦着,倒也不坚持一定要这两个女人看完信后心服口服,他为难的将信纸再折起放好,“这四爷的密信不能给两位看,本官也是没有办法,师爷,卷宗写好了就拿下去给那两位画个押吧。”
“画什么押,画什么押?”陆琬宣挣扎不断,“这件事情和我没关系,你们凭什么这样定我的罪。”
“张口闭口就在撒谎,给出来的证据一样也说不通,这样还不能定你的罪?”
“苏家的事情和我没关系。”
“亲事是你提的,人家苏家的四夫人是你救的,人是你带出的姑苏,又背靠你们陆家藏了那么久,现下被苏三小姐撞破,你们又联手把脏水往人家身上泼,你说和你没关系,那你为什么无缘无故要做这么多事?”
“我不跟你说,我要见四爷,我要见四爷。”
“四爷说了,他跟你不熟。”林瑟沉眸,尤其咬重了这‘不熟’的两个字儿。
陆琬宣眼底满是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把信拿给我看。”
林瑟摇头,“方才郝大人才说了,四爷的密信不能给闲杂人等看,总之也是份证据,四爷现下说与你们二人不熟,那你们方才的话,又算什么?”
“不可能,怎么可能,这些事情分明是四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