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泽熏没有来得及挣开他的手,但是他内心清楚,以目前所有的举动来看,森鸥外确实不会放过他的,但只要信物有一天没有被找到,他还有一丝活下去的可能。
可是他不能因此连累浅田俊,长泽熏挣开了他的手,沉默道:“有首领信物在,我不会有事的,你以后不要来横滨了,我也不会跟你离开的。”
浅田俊皱着眉,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有发火,只是神情和语气中十分不认同:“为什么?你在期待什么?”
听到他的话,长泽熏脑海中第一时间就浮现了中原中也的身影,但很快他就将这一情绪抛在了脑后,看见电梯很快就到底了,连忙又将耳机带回到了耳朵里。
“你走吧。”
最后一句话说出口,电梯门打开了,长泽熏踏门而出,找到了唯一一辆停在停车场的摩托车,然后跨坐在摩托车上,飞速离开了地下停车场。
出电梯的一瞬间,长泽熏就听到了通讯频道恢复了声音,他听见太宰治呼唤他的声音,立即回复道:“我在。”
太宰治心里计算着从最顶层到地下停车场的距离和所需要的乘坐电梯的时间,发现其中并没有出现什么差错,笑眯眯地说:“熏酱现在已经撤离了?”
长泽熏开着摩托车飞驰在路上,感受着迎面而来的微风说:“我已经离开,准备返回据点。”
太宰治就说:“那就好,我深怕熏酱死在爆炸里面呢。”
长泽熏心中感觉到不妙,立即问:“什么?”
太宰治说:“那栋本来就是要拆迁的大楼呀,为了清除痕迹,我提前沟通过,等熏酱离开以后就让大楼提前引爆。”
只背后听见轰隆一声,那栋高楼从半空中拦腰斩断,直直倒了下来,顿时掀起了一阵蘑菇云形状的灰尘,那烟尘之大差点将马路上的长泽熏都笼罩了进去。
想必这样的情形,没有人能够在破损的大楼里面找到活人,更别说留下其他的证据。
长泽熏握紧了摩托车握把,此时他不敢露出半分情绪,深怕太宰治能从通讯频道中察觉半分不妥,但眼泪最终还是顺着风飘散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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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浅草组的反抗下落给了其他组织警示,接下来其他组织的归顺似乎顺利了很多。
但在那以后,长泽熏很久没有跟太宰治见过面了,也很久没有接到过任务,似乎港黑一切都顺利了起来,他只能拼了命的在训练室麻痹自己。
当太宰治突然想起来有兴趣地问中原中也:“熏酱一直在训练室没出去过吗?”
明明还在火拼现场,他居然还有兴致问不相关的问题,中原中也不想理他,一个人冲了上去。
太宰治突然就有些好奇,那天爆破的楼里面究竟有没有尸体,也正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负责这件事情的手下给他打来了电话。
“怎么样?”
“太宰先生,我问清楚了,现场并没有尸体。”手下的声音回复道。
太宰治挑了挑眉,还是觉得当天有哪里不太妥当,但目前为止也没有发现证据证明这一点,便不打算再耗费精神,电话里说道:“我知道了。”
他挂断了电话,只见眼前现场已经被中原中也破坏地记不起原貌了,也不知道他们要找的人死了没有。
太宰治无奈地朝着眼前走了过去,嘴里说着:“所以我才讨厌武斗派啊。”
在遥远的某处,太宰治的手下放下了手机,他背后站着的人正是太宰治心心念叨的长泽熏。
长泽熏那双金色的双眸似乎更加亮了,他对视着西装墨镜男,慢慢地对他说:“很好,你今天晚上谁也没见过,也没看见尸体,现在回去吧。”
西装墨镜男默默重复着长泽熏的话慢悠悠地离开,等他离开以后,长泽熏踉跄一下差点倒了下来,只觉得自己脑子钝痛,他抚着额头撑着墙壁眉头紧皱。
他只是尝试了一下能力,没想到这么耗费精神力,刚刚那一下差点要将自己的脑子都抽痛晕过去。
但好消息是终于瞒住了太宰治,但还是留下了隐患,希望太宰治不会没事会去碰一个大男人吧。
长泽熏擦了擦额头的汗,将身后的黑色束缚袋扛了起来,累死累活地搬上了自己开来的面包车上,然后自嘲地笑了笑:“为了我这样一个人值得吗?”
但没有人能够回答他,长泽熏只能找了一块随意的墓地将尸体埋了下去,为了不让人发现,他竖的碑上甚至没有写名字。
“放心,我会努力过得很好的。”长泽熏插兜站在墓前静静吹了一晚上的风,然后在太阳出来之前默默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