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主上的吩咐,属下不敢私自离开。”
陈庆之叹了一口气:“随你吧。”
天刚亮,不出所料的攻克的考城,并生擒了元晖业,白袍军气势大涨,看向陈庆之的眼神更加崇拜了!
随后,陈庆之带领白袍军一路向西,从商丘经开封直至荥阳,势如破竹,大梁等地也望风归降,不战而屈人之兵!
元颢也继续加封陈庆之为卫将军、徐州刺史、武都公,头衔一次比一次多。
所有人都气势昂扬时,京城却传来消息。
公元529年,大通三年,九月十五日。
萧衍第二次至同泰寺举行“四部无遮大会”,脱下帝袍,换上僧衣,舍身出家,第二日在寺内讲解《涅槃经》。二十五日,群臣不得不向寺内捐钱一亿,向“三宝”祷告,请求赎回“皇帝菩萨”。一直到了二十七日萧衍才还俗。
听到这个消息的陈庆之将自己关在房里,一人喝了一天的酒,不允许任何人打扰,阿则最后没有办法只好将此事告知了宋临意。
当夜,宋临意连夜赶了过来,看着已经醉的不行还正一人独酌的人,默默的坐到了他身边,给自己的倒上了一杯,慢慢的喝着。
感觉得到身边似乎多了一个人,陈庆之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只能傻笑:“你是谁呀,怎么会在这儿?”
宋临意拿过他手上的酒壶:“你一个人喝太没意思了,我陪你喝。”
“嗯,不要,”陈庆之伸手想要抢过酒壶:“我说了的,不要有人来打扰我,你怎么还是进来,快,来人给我拖出去!”
屋外的人已经全部被宋临意叫走了,让他们先去休息了,陈庆之就算把身边的人都叫了遍也无人应。
看见没人来帮他,陈庆之只好自己伸手去抢,哪想到身体早已无力,才往前一倾便往地上倒去,还好被人一把搂在了怀里。
陈庆之抬头看向来人,一双熟悉的桃花眼落到了自己的眼中,笑了笑:“临……临意,你来看我了。”
“嗯。”将人搂到怀里坐好。
陈庆之双手抚上对方的脸,用手细细的描绘着,好像在确认这到底是不是幻觉。看了好久,知道这是真的之后,眼泪顺着脸颊便流了下来:“临意,我好难过。”
将他的头搁在自己的肩上,轻轻拍打着背:“怎么了?”
“三爷……三爷他怎么可以又出家了呢?他怎么可以这样,我都已经要打到洛阳了,马上就能一统天下了!他怎么可以出家,怎么可以!”陈庆之边哭边说着,眼泪不住的往下掉,宋临意的肩头都被浸湿了。
宋临意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让他撤兵跟自己回去又不干,当初就已经劝过不要来趟这趟浑水,哪次不是不欢而散。他自己也没想到三爷这次又出家了,陈庆之已经带兵一路胜到了荥阳,再往前就是洛阳了。一旦驻军到洛阳,再派梁军前来支援,这北方大半就是梁朝的了。
“没事的,没事的。”宋临意什么也不说,只是轻轻的安抚着。
哭了好久,直到后来累得不行了,陈庆之就靠在他的肩头睡着了。
将人抱到床上,脱掉了外衣一同睡下,无奈的叹了口气,先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