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阳曜对薄景焕同样也看不惯,岑润哄着乔阳曜,渐渐也没在关注男人。
打算和乔阳曜结婚时他四处联系同学,要来了薄景焕邮箱,给他发了请帖。他大概早就忘了他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连个句号也没回。
岑润当时沉浸在领证的喜悦中,没空去顾及这些细节微末。他喜气洋洋地带着乔阳曜选房子,选家具,和他商量如何装饰他们的新家,布置他们的婚礼。自然也没有注意到,自己信箱里被自动拦截的垃圾邮件,有这个熟悉的名字。
父亲跳楼后,他就不敢再打开手机,太多恶意辱骂的留言充斥在他的信箱中,每一天每一秒都有人打他的电话骂他是贪污罪犯的儿子,岑润听见任何电子的响声都会担惊受怕。
母亲也走了,他才浑浑噩噩地给早就自动关机的手机充上电。他想给乔阳曜打电话,他想问他为什么要那样做,他是不是被父亲的对家威胁了,他是不是在骗他。
一条陌生的短信恰好跳了出来,由于前面那个礼貌的你好的问候,岑润用通红的眼看完了。
短信里详细地罗列了乔阳曜是什么时候同父亲的对家串上线的,他进入公司盗取的每一份机密都一字不漏地传给了余家,有些甚至是连岑润都不曾知道的。
短信的最后只简单的标了个“薄”字。
他说:傻子,我马上就回去了,你再挺一会儿。
但岑润感觉当时自己真的一分一秒都坚持不下去了,难道那十年的感情都是假的吗,他赤着脚跑回自己和乔阳曜的住处——岑润那阵子都是住在父母家,他让乔阳曜回他们的小窝,他不想他也被恐吓辱骂。
然后他就看到了那不堪入目的一幕。
岑润感觉自己的身体忍不住地在颤抖,男人感觉到他的动作,茫然地睁开眼:“宝贝?”
“我操,怎么是你?”薄景焕这下才清醒了,又发现眼前的人明显情绪不对劲,凑过去放缓声音道,“岑润,你怎么哭了,有谁欺负你了?”
“没有,”岑润捂着脸,哽咽道,“我是高兴。”
很开心,能再次见到你。
3.你打我一下,让我知道我不是在做梦
岑润抬起自己的右手,反复翻转端详。
他的手滑嫩光洁,手指修长,一看就是从未做过家务养尊处优的人。
岑润愣愣地盯着自己大拇指和食指之间虎口处。
纹身,没了。
岑润和薄景焕打的那场架,两个人都丢了装模做样维持的体面。
岑润个子没有他高,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缠在薄景焕身上。薄景焕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被他拽的乱七八糟,吃痛地吸气,把他从胸前撕拉下来,张嘴咬上他的手。
他咬的极狠,伤口瞬间渗出血,过后留了疤。
乔阳曜时常心疼地抚摸他那个伤口,不住地叹气。岑润不想让他多皱眉,就自己去纹身店纹了朵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