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润一遍又一遍亲吻他的眼睑:“一定。”
时间所剩不多,他人从卫生间出来后,薄景焕提着行李箱去安检了。
他隔着栏杆和他们挥手,深深地看了岑润一眼,而后转身走的很快。
岑润知道他这是不想自己过于伤心,但人的情绪怎么会那么容易控制。
岑润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后,就觉得自己的心空落的要命。
像心室好像碎掉了一块玻璃窗户,狂风呼啸地闯进来,想要席卷打乱里面的陈设摆件,却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是一片虚无的存在。
沈芊见他面色苍白,关心地问他:“身体还是不舒服吗?”
岑润摇头:“没有,就是今天没吃多少东西,有点虚。”
沈芊:“你要不要跟阿姨一起吃顿饭?”
岑润拖着步子往前走:“我下午还要去爸爸公司,到那再吃午餐。”
沈芊叹了口气,摸摸他的头:“小薄走了,心里难过吧。阿姨也一样,不过这是对他必要的锻炼。”
岑润勉强笑了笑:“我知道您对景焕的期望很高,您是对的。”
两人走到机场外面,岑润伸手拦车。
沈芊道:“拦车做什么,阿姨送你啊。”
岑润叫车的手没放下:“我爸爸公司距离您的还差挺远的,您也忙,不用了。”
他打开出租车的门,甜甜的笑:“阿姨再见,有空常来我家,我妈妈也很想见您。”
坐上后座车门关闭,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
岑润捂住自己的眼睛,不让眼泪难堪地从里面流出来。
这才过去短短几分钟,他感觉自己心已经快被时间挖空般,就连望到沈芊那双与薄景焕极为相似的眼神,都令他胸口一阵阵的钝痛。
岑润深呼吸几口,对询问自己去处的司机说了爸爸公司的所在地。
到了公司就会忙起来,请助理给他的工作量再多一点。
可能身体疲累了,心也不会那么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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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他所料,一整个暑假岑润与薄景焕的联系也并不多。
薄景焕一下飞机就给他发短信,前几天两人的消息几乎不间断的连发,后面他在那边的事情越来越多,甚至几天才抽空给岑润发条晚安。
沈决对他的要求比沈芊和薄海生都要严厉得多。
薄景焕除了学业,更要每天完成沈决提出的各种公司事务,他年轻,被沈决直接空降到中层,难免很多人心中不服暗中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