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润修长白皙的手指缓慢地一下一下地摩擦着台历上标注的日期。
那人是该有多忙,才能连自己的生日都想不起来。
他早早给他发了祝福,却等到深夜都没能等来回应。
眼看今天就要过去,岑润再也忍不住,给薄景焕拨电话。
打过去后,他才恍惚想起对面现在和他是有时差的。
薄景焕很可能还在休息,他刚想挂断,就被接通了。
不等对方说话,他便愤怒地将这阵子积累的委屈和苦涩不管不顾地向男人宣泄过去,就像个蛮不讲理发脾气的坏孩子。
当听到薄景焕声音时,他花了好久,才压下去自己喉咙的哽咽。
本该热热闹闹地聚在一起开个大party,现在两人只能相隔万里,触摸毫无温度的电子设备。
薄景焕打来视频电话,黑色碎发软软的垂在额前,好看的眉眼在不甚明朗的光线中更加英俊深邃。
“你瘦了,”岑润张张嘴,问,“那边的饮食还是不合口味吗?”
薄景焕眼下有青黑的阴影,精神却显得很好,露牙笑了笑:“现在好多了。”
“生日快乐!”岑润想他现在应该看到自己的消息了,却还是执着地重复了一遍。
字和声音画面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短信间文字的缠绵,自然也不能与实实在在的声像冲击力相比。
所以当薄景焕提出那份听起来过于情 色露骨的生日礼物时,许久未发泄的岑润还是红着脸答应了。
脸贴着屏幕喘息间,他听到薄景焕浸染了情欲的低哑声音,又沉又欲地一声接着一声喊自己的名字。
“想抱你。”
“想亲你。”
“想得发疯。”
“岑润,我爱你。”
岑润低低地尖叫一声,细白的手沾染上自己的气息。
薄景焕抱着男生穿过的那件短袖,就像抱着岑润,和他一起迎接巅峰。
两人平缓了一会儿,一直聊到薄景焕要上班的时间,才催着岑润赶快睡。
接下来的日子,薄景焕再忙,也会每天向他发自己最近的情况。
相互分享的小事,好像他们又重新生活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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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润知道自己的高考成绩足够自己报上想要的专业,所以当录取通知书下来时,他并没有多大惊喜。
A大的新生需要提前十天到学校参加军训。
岑健见儿子真的一暑假都老老实实地在公司实习,没整出什么幺蛾子,高兴的不得了,特地腾出一天时间陪他到学校,一直把他当宝贝宠的的贺微自然也要跟着过来。
岑健让司机开的是新款黑色迈巴赫,三个人从车上下来时,引来不少人侧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