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歌坐在花园的藤椅上,对着一盆已经枯死不知名的花发呆。
陈黎舟被他拒绝后就干脆地离开了,临走前甩了句:“我们真是一样蠢,喜欢上根本没可能的人。”
屋内的其他人除了岑润余歌几乎都不怎么熟悉,他思绪空了一会儿,开始考虑自己现在是不是应该打辆车回去比较好。
江世这时拿着两杯酒走过来,找到他后故意矫揉造作地呀了一声,打招呼道:“好巧。”
和这人两次见面都不怎么愉快,余歌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站起身准备走人。
江世忙过去拉住他,被余歌一把甩开。
江世也不在意,歪着头问他:“心情不好?”
余歌:“关你屁事。”
江世心道为了这张美人脸他能忍,面上仍稳稳维持着笑:“你喜欢岑润?”
余歌脑子里还在回旋陈黎舟的那句话,冷着脸不答。
“不就失个恋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江世猜得八九不离十,把手里的酒递向他,“喝醉过吗?”
余歌迟疑地看了眼酒杯:“没有。”
江世往前推:“试试。”
余歌看他:“你想做什么?”
江世还以为自己被他看出了意图,怔了一下,真诚道:“我只是想以前辈的身份,告诉你一些能让自己舒服点的方法。”
余歌盯他的眼睛。
江世的瞳色很淡,在院内暖黄灯光的照耀下亮亮的,显得比平时真情实意许多。
他今天穿的是正装,放松的笑时,还真有几分成熟前辈的架势。
余歌的心情也确实很差,陈黎舟那句话,让他比当时听见薄景焕搂着岑润向自己示威时更糟糕。
他沉默了两秒,抿了抿唇,接过那杯酒一饮而尽。
江世端的酒是聚会上最烈的酒,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咽下,呛到了平时不常喝酒的余歌。
他弯下腰剧烈地咳嗽,冷白的皮肤因为上不来气泛起一层薄红。
江世眯着眼像狐狸一样笑,他轻轻拍着余歌的背,帮他顺气,假惺惺道:“你喝的太快了,这酒度数很高的。”
他将余歌软下的胳膊搭到自己肩上,搂住余歌的腰:“我带你去休息吧。”
余歌的头脑已经开始混沌,他摆了下头,再度数高上头的酒也不可能一瞬间就让人无力。
他立刻意识到自己是中了身边这个人渣的套,咬牙道:“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