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中午了,该起床了。”
薄景焕眼睛睁开一道小缝,抱紧他将他压在身下,嘟囔道:“还早呢,再睡会儿。”
他这个动作,岑润仿佛听到了自己腰部骨骼的咔擦断裂声,愤怒地瞪圆眼,提脚踹他:
“啊我说一次就够了你非他妈玩那么晚,老子快疼死了,下午还得回家呢,给老子起床!”
“还不舒服吗?”薄景焕听到他的话睁开眼,温热的手覆上岑润的腰间,替他揉弄酸痛的部位。
岑润感觉自己的腰像是被温水浸透般,酥酥麻麻地回旋着一股暖流。
他又想起昨天这双手是怎么在自己身上作恶,羞恼道:“要不要让你也试试?!”
薄景焕笑着不说话。
两人穿好衣服,客厅内一片狼藉,三两个醉鬼歪七扭八地躺在沙发和地毯上呼呼大睡,看起来昨天屋外的人也玩得很疯。
大多数人已经走了,岑润下楼,见伊光华流着哈喇子倒在地上,想叫醒他。
身后传来细微的声响,岑润回头,见余歌从一间房走出来。
岑润还是头次见这人不齐整的样子,头发翘着,衣衫凌乱,那张总是面无表情的脸上还带着一丝潮红。
余歌和他对上目光,脸瞬间僵了一下,只点了下头没说话就拿着外套匆匆走出大门。
他的步伐很急,路过门槛时还被绊了下,松散的外套晃晃悠悠掉出一截东西,看着像领带的样子,可余歌身上穿的是件套头羊毛衫,哪来的领带。
岑润有些疑惑,被薄景焕伸手掰回头:“别看了。”
薄景焕不满道:“你怎么不多看看我?”
岑润打了他一下:“昨天就看够了。”
他本来还好奇想去余歌那个房间看看,被薄景焕挟着脖子带走:
“请我的男朋友多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许久未见的对象身上,不然会很容易失去我的。”
岑润咬他的手臂:“现在有你跟没有都差不多。”
薄景焕捏他的脸:“你就气我吧,气死了看谁乐意让你欺负。”
“我欺负你?”岑润目瞪口呆地看这个厚颜无耻的男人,用手指点他,“薄景焕,你要点脸。”
“我没有,你厚,分我。”薄景焕搂着他道。
岑润气结,坐上出租车也不想他说话,过了会儿又不舍得浪费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偷偷在窗玻璃的倒影看他。
见薄景焕一直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窗外的雪景很漂亮。”两人的目光相撞,岑润不自然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