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帆对着他的脸顿时泛起一些红晕。
乔阳曜知道他喜欢自己,喜欢自己的性格,好像永远不会发脾气。
余帆也不止一次向自己抱怨他的新哥哥,冷漠严厉的像个机器人。
余帆的心里有怨气,他恨自己那个水性杨花的母亲,也怨那个风流成性的父亲。
他向自己说那个叫余歌的男人的事时,乔阳曜可以看出他双眸中斑驳陆离的情绪。
那是艳羡,是妒恨,是对一切自己可望不可及的渴望,和浓稠抹不开的贪婪痴念糅杂在一起。
余帆望向余歌的那双眼,就像自己看到了岑润。
说到底,他们都是一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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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巷内的岑润还处于呆滞状态,脑子被巨大的震惊和迷茫充斥。
乔阳曜和余帆怎么在一起,他一直以为他们是在公司合作时才开始暗度陈仓的,他们怎么可能这么早就认识!
余帆和乔阳曜互动的目光,完全是对情人的眼神。
那他算什么,当初还跟个傻子一样追在乔阳曜身后的他,算什么?
但乔阳曜也从未对他说过自己有男朋友或者对象,所以他上辈子才会那样肆意妄为,还大张旗鼓地宣告是追求自己的真爱。
他,他是该有多么愚蠢无知啊。
薄景焕原以为他是想听余家八卦,但看岑润脸色越来越不对劲,蹙起眉刚想问。
那边的余帆看到乔阳曜胳膊底下压着的文件上标的名字:“乔哥哥,你见到岑润了?”
就像乔阳曜知道余帆所有的事一样,余帆也知道乔阳曜的身世。
薄景焕听到岑润的名字,眼神一变。
他安抚性地抱紧怀里的男生,继续听到那两人道。
乔阳曜无奈一笑:“我们是同一专业的,刚巧被分到一个小组学习。”
余帆迟疑地问:“那他,知不知道你是他堂哥……”
乔阳曜用手指抵住他的唇,轻轻摇头:“不知道。”
听到这句,就连薄景焕的眼睛也忍不住瞪大。
什么情况?那个男人是岑润堂哥?
显然怀里的人也听到了这句话,薄景焕明显感到岑润的整个身体都僵硬了,他忙松手去看岑润的表情。
“岑润,你怎么了?”薄景焕紧张地问。
男生的脸色苍白的吓人,单薄的身体像被风吹动的纸片一样在颤抖。
岑润推开他,头也不回地跑向巷子深处,对着那里摆放的垃圾桶开始干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