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焕也跨进去,挤了点洗发露,帮他搓洗头发。
岑润蜷着身体,将大半张脸埋在膝盖里。
“薄景焕,你不觉得我蠢吗,因为个看不清心的男人害死了自己全家。”
又蠢又下贱,他真是脑子被猪油糊了,才会被那两个人玩得团团转。
薄景焕手指轻柔地按摩着他的头皮,搓出丰富的泡泡。
“你不蠢,你只是做了你心中想做的事,这根本不是你的错。”
“但我现在只想杀了他们。”
“宝贝,杀人是犯法的。”
薄景焕温柔道,但他的表情却并不如他语气那么和气。
薄景焕狭长的深眸眯起来,用清水为岑润冲洗头发。
“不过冤有头债有主,他们必须得付出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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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阳曜晚上做完兼职,正准备回宿舍,突然就被背后冲上前的人蒙上了头。
他没看见那人脸,只能凭借那人的动作判断对方很高,力气很大,是他打不过的人。
乔阳曜冷静道:“想抢劫的话,钱包在我的右侧的口袋。”
对方轻笑一声,接着毫不客气地勒着他的衣领把他拖到了旁边的巷子里。
乔阳曜头被勒的快要窒息,尽量跟上那个人的脚步,想让自己减轻点痛苦。
当然这点减轻也只是暂时的,手脚被粗粝的麻绳捆起来,他被像条死狗一样扔在满是垃圾的街道,承受着对方的拳打脚踢。
乔阳曜咬牙沉默地忍着这些疼痛,脑子里快速思考自己最近惹到了谁。
对方下脚格外重,每次都狠踹他的腹部,乔阳曜被踹的差点干呕,头晕眼花,但始终没发出什么声音。
以他以往被打的经验,这些混账最喜欢听到的就是痛苦的闷哼,会更能刺激他们的肾上腺素,打的更狠。
是的,乔阳曜在上大学前,挨打也是家常便饭。
有时是因为余帆,有时是因为他那张俊朗的脸为他招惹的烂桃花,还有知道他家情况看上他继承的遗产的各种混混。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只要忍下来就好了。伤疤会恢复,疼痛也总会消逝的。
果然打了一会儿那人就觉得无趣,停下了动作。
他听到对方的声音,对另一个人说:“宝贝,该你了。”
又是什么为情敌争风吃醋吗?乔阳曜在心里想。
他最近好像除了那个岑小少爷也没主动和什么人走得近,打错人可真是太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