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尘回闻言抿了抿唇，低声道：“话不能这么说，你也是好的。”
姜曦愣了愣：“这么多年，师兄还是头一回夸我呢！”
连尘回提着药箱的手轻轻攥紧，“当年……我不应该把你说的一文不值，不该因为私人感情赶你下山，小曦……对不起。”
“你说什么呢？你是师兄，我是师弟，长兄如父，你骂我几句怎么了？”姜曦扯过他手中的药箱，转身向前走去，连尘回犹豫了一下，迈步跟了上去。
“现在是这么说的，其实说实话，当初我还是怨过你的。你说我没有行医者的仁德，这点我认，师傅在的时候不也说过吗，我不适合当大夫，没那心性。我真正怨你的是因为你赶我下山，原因竟是我喜欢你。”
两人并肩走在小道上，连尘回侧目，恍然发现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师弟已经窜了个头，比自己还高了一些。
“我那时候在想，我喜欢你有什么错？你竟狠心赶我下山，还说了那么多绝情之话，不过到了后来，我竟然因为这件事情产生了一种诡异的开心。”
“我向来不动声色的师兄竟然因为我的仰慕产生了这么大的反应，这是不是变相的证明你很害怕我的喜欢，很在乎我对你的感情？你赶我下山，却隐瞒真正的理由，是害怕别人异样的眼光？还是怕山中人说我欺师灭祖，竟敢肖想掌门人？”姜曦突然转身，凑近连尘回，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连尘回突然被拆穿了心思，慌得苍白的脸冒出几缕红，他往后退了两步，摆出了自己不自在时的招牌动作——整理衣袖。
“胡说八道！你本就是个欺师灭祖、以下犯上的孽徒，我何必替你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