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好像没空来。”
“我不去了,”岑意说:“回家看书,你跟她好好吃吧。”
魏震绍想一巴掌拍在那人脸上,本来就是借着这次机会让他出去散散心,结果整半天,人还不乐意。 不管怎么说,扛也得扛走,再这么下去,没病都得整出病。
就这么几个月的时间,一米八几的汉子,直接瘦了二十多斤,看着就让人觉得心里不舒服。
雨打在伞上哗啦啦的响,岑意抬头看了看,又把头低下来。
明天要放国庆假,不知道时荏冉会不会回来,去问老童,他肯定不会说。
毕竟自从出了他们俩的事后,学校盯早恋就盯的很紧,连晚上的操场都派了五个保安守着。
稍微亲近一点的,搞不好就会被请去办公室喝茶。
真是 .....太他妈烦躁了!
魏震绍往旁边躲了一下,岑意刚刚那一脚来的是猝不及防,溅起的水直接到了他膝盖弯。
唯剩的一条校服裤子也没幸免于难。
被伞兜着头踉跄了两步的岑意:" .....你他妈干什么呢? ”
“你还问我干什么? ”魏震绍一巴掌拍在他背上,“你那么大个人,瞎蹦跟啥呢? ”
岑意踹了他一脚,看着离自己不远的寝室,选择了飞奔回去。
衣服上沾了不少的水,他把鞋护在怀里,开门的时候习惯性的看了看对面。
那里搬进来了一个复读的学长,二十岁左右,长相清秀,人也安静的不行,跟时荏冉完全是对立面。
那次他看到灯亮着的时候心跳都停了两拍,站在门口始终不敢抬手,最后还是寝管告诉他,不是时荏冉回 来了,是其他人。
连那间寝室都搬了新人,岑意苦笑了下:那人大概是真的不打算回来了。
连最后的一点留恋都被其他人占着,好像是要把他彻彻底底的打进深渊。
很难受,真的很难受。
难受到只能全身心的投入到学习里,才会暂时的忘记那个人的存在。
可是在刷数学题,看到新奇的题型时,还是会下意识的往旁边偏头。
空空如也的地方,心里也会跟着往下沉,然后一整天心情都好不起来了。
岑意掏出手机,他已经连着给时荏冉发了一百多个句号,但那人还是没回他。
这么久了,一点音信也没有,甚至连他过的好不好,有没有适应那个地方,跟同学相处的怎样,他通通都 不知道。
彻彻底底的成了个外人。
时荏冉握着手机,叹了口气又把它压在枕头底下。
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的室友抬头问:“你真的要待着宿舍里不回去吗? ”
“不了,我多看看书。”
室友也没再多说。
等人都走光了,时荏冉才下床,掏出笔记本写道:我曾经有一只毛毛虫,后来他变成蝴蝶飞走了。希望他 今后所经之地繁花盛开,所遇之人皆为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