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被我杀的？”
杨欣直接没了血色，惊恐的看着他。
“呵，果然。”
很早之前，他便一直隐约察觉到什么，但又总是摸不透，朦朦胧胧隔了层白雾，掩住其中的血腥。偶然窥见，又被掩盖回去，反反复复，记忆都混乱了。
几次，梦里看见他的师兄，残衣血色，颓然的悬在半空，是那样的孤独无助，胸口赫然是一个血窟窿，穿心而入，死不瞑目的睁着眼。
看上去不敢相信杀的人会是他。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秦一皓问出这话，有点喘不过气，想知道又害怕知道。
“我哪知道。”杨欣没好气的说，想起就气，“你当年跟疯了……啊！”
杨欣猛地捂着脑袋，表情痛苦，“不说了，我头好痛！”
秦一皓嘴唇蠕动，最终还是没说出什么，他轻叹了口气，就知道没那么简单。“罢了，就这样吧。”
“会好的。”杨欣看过男人眼底掩不住的倦意与乌青，没忍心打击他。
秦一皓沉默良久，忽然淡笑，“……其实现在也挺好的，师兄只能在我身边闹，依恋我，缠着我，多好啊。”他摸了摸已经乖巧的躺在他怀里睡着的白无溪，一脸柔意和痴迷，看上去与平常无异。
杨欣却觉得他要发疯了，看着就不正常。
这让她想起当年男人强吻师兄尸体的画面，也是这般云淡风轻，又带有几分癫狂。想想就反胃。
“也不是全没办法。”杨欣被迫充当军师，神神秘秘道：“我来的时候，据说清和师叔孤身前去魔教，这定有师叔的道理。而且我可是听说啊，这红连教内部实则不和，如果我没记错……”
杨欣压低声音，“怕是要大变。”
秦一皓低垂着头，影于黑暗之中的脸，闪过一丝不同先前般消沉的精光，神色莫测。
大变啊……
几乎在杨欣此话过后不久，像是要验证一般，于他、与师兄、于莫亦逆更于整个修真界，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兜兜转转，是终点亦或新启，都有了属于自己的结局。
九十四
“一皓哥哥，我想要脆皮酥饼、红豆糕点、葱蛋煎饼……”
“我也要我也要！一皓哥哥！”
自从杨欣硬生生的挤进秦一皓与白无溪的二人世界后，秦一皓就觉得特别的不对味，也不能说哪儿不好，但就是……
“好不好嘛～”瞧见秦一皓没半点动作，白无溪扑哧扑哧的窝进男人怀里，水蛇般扭着腰子、轻而易举的滑坐在男人腿上，双手环勾过他的脖子，微垂脑袋，娇涩地轻轻往上一瞥，勾魂又诱人。
看，都学会了撒娇。
秦一皓喉结滚动了一下。
怀中人偏偏不自知，红着脸小声道：“饿了。”
清澈的小眼湿漉漉的看着男人，尤其惹人怜爱。
秦一皓满眼只看见红彤彤的小嘴一张一合，饱满丰厚，极其可口。眸子幽幽地深了几分。
因着师妹时不时会来屋里谈话，秦一皓并未能与白无溪过多亲热。而更多的时候，他需要外出探情，待他回来白无溪大多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