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救你还不如救条狗,狗起码都知道报恩,你却连狗都不如。”
踩在腹部上的力道倏然加大,似乎也要将夏承的手指踩碎,涔涔冷汗顺着额头滑落,将他的刘海浸湿了一大片,恍惚间,他好像看到——
余西笑了。
是那种无声的、阴冷的笑,像是在嘲笑他的愚蠢、又似是在可怜他的无知。
“你摇尾乞怜投奔温司白的样子真好看。”
力道还在不断加大,此时的余西像是完完全全变了一个人,清冷依旧,却透露着一股前所未有的狠戾。
夏承听到余西持着再平淡不过的语调缓缓道出了一句残忍无比的话:
“你信不信,就算我踩断你五根手指,温司白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十指连心。
余西甚至都没有给夏承开口求饶的机会。
狭窄冗长的胡同内,惨叫声和骨骼碎裂声不绝于耳,快要穿透鼓膜,彰显着深深的凄惨与绝望。
“别晕过去,晕过去的话,你另外五个手指也别想要了。”
这是印在夏承脑海中的唯一一句话。
夏承不知道他是怎么坚持到带着余西走进温司白的私人公寓的,在打开防盗门的那一刻,他终于被钻心的痛苦打败,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而余西看都没看他一眼,越过他的身体,径直走进了公寓。
这栋公寓一共有三层,二楼是温司白的私人空间,三楼则是温司白用来关押实验品的地方。
温司白此时正站在二楼楼梯处,带着温情的笑意,静静地看着余西,眉眼温润如初。
余西淡然回视,微浅的眸色中沉淀出一片无痕的冷漠。
无声的对视,却宛如激烈的战场,刀光剑影,杀气腾腾。
温司白用指尖轻点着楼梯木质扶手,率先开口:
“今天怎么这么乖,我说想见你,你就立刻来了。”
他的声音柔和得像是在情人耳边的温柔呢喃,一不留神便会被蛊惑。
“我看你好像有点不开心呢,都舍得把夏承弄晕了。”
然而他得到的只是余西的一声冷笑:
“你说话的语气真让我感到恶心。”
温司白并不恼怒,他优雅地走下楼梯,来到余西面前,摘下医用手套,露出了那双不知沾染了多少无辜鲜血的手。
“跟我来,我为你准备了很多惊喜。”
他伸出手,想去拉余西。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余西猛然抓住温司白的手腕,将他的手臂反拧到身后,曲起长腿,膝盖用力顶住他的后腰,将他制服在沙发上,腾出一只手来抄起茶几上放置的水果刀,抵住了他的喉咙。
只要温司白稍微一动,锋利的刀刃便会立马割破他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