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程知忌站在门口啃着个苹果。
林戈揉揉自己的太阳穴，他不是在沙发上么，怎么睡着了，而且还跑床上来了。“现在什么时间了？”
“早得很，才第三节课下课。”程知忌见他醒了也不站在门口了，而是回到客厅沙发上坐着。
林戈从床上下来，掏出手机看了看，大概四点半的样子。那就是还有最后一节自习课。
“吃苹果吗？”程知忌冲他扬了扬自己手里的苹果，“在厨台上，要吃自己去洗。”
林戈摆摆手，去了个洗手间洗了把脸。“下次再别叫我做饭了。我做饭可是要收钱的。再说叫别人做饭之前请自觉准备好食材。走了。”换好鞋的林戈摆摆手走了。
程知忌看着林戈的背影直到门关上然后牵起嘴角，“臭屁的小子。”
“哥！亲哥！”林戈一回教室安泠就偷跑过来他的座位旁，“你今儿下午这是干啥去了，连缺三节课啊！”
因为第四节课是自习课，林戈拿出子不语这本程知忌交代要看完的书，一手推开安泠搁在他桌子边上的头，“做劳工去了。现在是自习时间，你赶紧给我回去。”
“回回回，马上回。”嘴上说要回，可是身子半分都没挪的安泠接着悄声问，“是不是程总抓着你兼职的事儿又让你去干啥了？”
“十秒钟回到你自己的座位和以后再也没有数学作业可以抄自己选一个。”林戈话刚落音，桌子旁边已经没了安泠的影子。
林戈无语的扯扯嘴角。不给你点颜色你还真以为自己要上天啊。林戈翻开子不语看了起来。其实说实话，这两本书里面的文言文并不那么晦涩难懂，都是一些怪力乱神的人鬼蛇神的故事，还蛮有意思。
晚上结束青绿的兼职后，林戈接到了很久没来电话的唐启科的电话。林戈还是有点惊讶的，毕竟唐启科已经有三四个月没给他打电话了，不过既然给他打了电话，肯定就是林雯出了什么事。
“喂，唐医生。”
“嗯，明天吗？”
“那你告诉她我明天早上过去。”
“嗯，麻烦你了。”
“好，再见。”
挂了电话林戈深吸了一口气摸了把脸。他上次还想着找时间去看看，没想到倒是来得巧。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幺蛾子尽管来吧。
上次见林雯是暑假，和现在只隔了两个月不到。其实林戈不太想去，但是再怎么说，他和林雯也有着切不断血缘关系。
林雯对于他来说，更像是活生生的提醒他他有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的存在。每次他都想忘记，但是每每深夜梦中的时候林雯那张疯狂的脸就会出现在他的梦里面。
林雯是他的母亲。也是他的梦魇。
要一生带着的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