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牌很简单的,玩两把就会了。”旁边一个大婶开口。
“奶你教吧,我教的没你好,”程知忌把小电瓶上的东西卸下来,“我把这些东西搬进去,一会儿给你们拿吃的出来。”
大婶确实说的没说,这牌看起来多而且复杂,但是简单,在程奶奶的讲解下,林戈上手两把就会玩了。只不过那些牌的名字都是方言,林戈听不懂。
出牌的时候林戈也对着看会儿才能认识,因为有一些牌长得很像。
这牌按方言来说叫舔舔,每一种牌有五张,起手除了庄家十七张之外,每人都是十六张。如果你手里的牌有两张一模一样的,那就是一句话了,放在一边不用看。
如果有三张的话,别人打出这一张那就要大吃,胡牌的话赢的钱是双倍。如果你自己摸到了同一张牌四张,那就自己开召,不用别人打给你,胡牌的话赢的钱也是双倍。
关键是看手里的单牌,按照顺时针来,如果第一手打出来的那张牌,别人手里有一样的,那就可以吃,但是必须顺时针,如果要吃的人在你上家,你只能让。
吃一张牌必须打一张牌出去。吃的牌只能放出来,不能拿在手里。
如果打出来的牌没人有要,那么打牌那个人的下家摸牌,摸得牌只能打出去,不能拿进手里。最后手里剩两张单牌就可以等胡牌了。
如果新摸出来的牌跟你手里的单牌有一张一样,那就胡牌,不管是谁摸得都一样。不过如果你上家跟你胡一样的牌,那就没办法了。因为只能按照顺时针来,胡牌也是一样。
林戈被程奶奶带着玩了一个下午,玩的都有点上瘾。
这牌根本不需要任何技术,光看运气。
这些婶婶们打的本钱没多大,就是一块钱的本,然后大胡的话也就两块钱。最多可以五个人打。
林戈下桌的时候拿着一把的块块钱,最后程知忌给他数了数,竟然也数出来了三十七。
程知忌拿着那厚厚的一沓一块钱,感叹,“课代表你是真的强,要知道跟这些婶婶们打这个,我就没有赢过。”
程知忌以前老被那些婶婶拉着凑腿,或者是顶程奶奶的位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运气太背,他打这个牌基本就没赢过,那些婶婶每次见他上桌就笑他,问是不是过去孝顺她们送几个零花钱的。
但这牌其实也蛮好玩,本又小,程知忌花个一百块钱可以打几天。
可一直没赢钱是他的心病,这会儿见林戈打了一下午赢了三十七,难免有些激动。
“林林的手气确实好,”程奶奶在旁边应话,“起手就四五对,吃一两进牌就停牌。刚好他停的那个牌没摸两张就起来了。”
“大佬,你能教我一下这牌怎么打吗?”程知忌虚心求教。
“人家才刚会玩,都还不怎么熟练,你一个打了几年的人,跟人家林林求教,大宝你丢脸不?”程奶奶再次嫌弃。
程知忌两耳不闻奶奶言,他看着林戈,势必要得出个答案。
林戈看着程知忌这副求知欲爆棚的模样,试探道,“就想打哪张打哪张?”
程知忌等了一会儿再没下文,“就这?”
“就这啊。”程知忌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让林戈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虚。
程知忌都想上前扒着林戈的肩膀摇了,他打一张牌还要思考半天,林戈告诉他赢钱的秘诀是想打哪张就哪张?
程奶奶把林戈往身后一拉,“咋的,你想对林林做什么?心理不平衡吗?”
程知忌堆出个笑把手一收,“哪能嘛,我是哪种人吗奶?”
“我看你像。”
“像。”林戈从程奶奶后面探出个头。说的话和程奶奶重叠了。
程奶奶和林戈对视一眼笑了。
程知忌不干了,“我这是彻底失宠了吗?为什么要这么打击我?你们两合起伙来欺负我是吗?”
程奶奶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了一眼程知忌,转身拉着林戈就走,“林林,那天你带来的糕点怎么做的,你教教奶奶呗,你爷特爱吃,你带那么多都给他吃完了。”
程知忌说带这些果然没错,程爷程奶都爱吃,那么大一书包,今天程奶奶拿了点出来给那些婶婶,程爷爷就宝贝的跟什么似的,全给吃了。
林戈是想教程奶奶来着,可程奶奶毕竟以前不做这些,家里连个烤箱都没有,做出来的糕点也没办法成型。
程奶奶喊了一声程知忌,“大宝,你再去镇上的电器城走一遭,给奶买个烤箱回来。”说完又看林戈,“林林还需要啥,你一块说了,让大宝去买。”
林戈一边佩服程奶奶的行动力,一边列了清单出来。
程知忌作为全家唯一个正直壮年的成年男子,不得不开出程爷爷的那辆积灰的四轮车,走上了跑腿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