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慕沉抄起枕头就往他身上招呼:“大哥你为毛还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来?吃亏的明明是我好吧?!”
“我从来不酒后乱性。”裴子凌轻松接住了他扔过来的枕头,随手放在一边,看都没看他就披衣下床了。
剩下慕沉一个人腰疼头疼地傻愣在床上,好半天才勉强想起来一点昨晚的片段——好像是韩望津走了以后裴子凌去洗澡,然后他干啥去了来着?再然后……
“老子今天就要替天行道榨干你这个人渣!”
这句话好像是他自个儿说的。
……
慕沉倒在床上,拿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蒙起来——没脸见人了他。
明明婚前约法三章,两人井水不犯河水,结果这头一天就破了戒,算啥啊?慕沉愁的要命,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三两黄汤灌下去就……就成了那个样子。
磨磨蹭蹭换了衣服,洗漱完之后走到客厅,裴子凌正衣冠楚楚坐在那看新闻。慕沉很自觉地溜进厨房,刚拿出来两只鸡蛋,裴子凌隔着老远冷冷开口:“我先走了,晚上你不用等我。”
这是生气了?
慕沉从厨房探出头,正好看见他摔门而去的冷漠背影。
“不吃我做的饭正好,俩鸡蛋都归我了。”慕沉嘀咕了一句。
不过关于他为啥生气,慕沉一点都不想知道。总归昨晚的事情也不能怪他自己,他才懒得跟这个人模狗样的渣渣置气。
一个人吃着早饭,慕沉顺便瞄了一眼日历。这两天是周末不假,可他还不知道陶冉是做什么的,明天就是万恶的周一,总不会忙得脚不沾地吧?
然后他才意识到,陶冉还是个在读的研究生。
裴子凌啊裴子凌,做个人吧。
慕沉觉得这场婚姻实打实就是裴子凌变相的骗局,偏偏陶冉还就这么上了他的贼船。
可是陶冉图啥呢,裴大少年纪又不小了,虽然长得还算好看。又或者是图他的身家?可裴子凌不是一向最讨厌别人图他钱了吗?
算了,管他呢。
慕沉一想到他刚才给自己甩脸子就来气,吃完早饭上楼收拾床铺,才发现昨晚委实有点激烈。
毕竟一个单身了两年的老男人,情有可原。
慕沉如是安慰着自己,然后把床单和被罩扔进了洗衣机。
弄完这些,他在书桌旁坐下,顺手打开了陶冉的笔记本。
点开文档粗略看了看,陶冉的研究方向跟他生前还有点关联。正好他死前有篇论文还没发表,便宜这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