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沉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连耳根子也红了：“去去去，满脑子想的都是啥啊，没营养。”
裴子凌不依不饶：“明天又没什么要紧事儿，再说咱俩都好长时间没那啥了。”
“哪有好长时间。”慕沉轻嗤一声。
“就是很久了。”裴子凌还很少会跟他撒娇。慕沉拿他没辙，只好应承着答应下来：“你先去洗澡，我收拾收拾着。”
裴子凌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心满意足地去洗澡了。
慕沉不知道他为啥热衷于此，明明之前挺清心寡欲的一人。或许是因为上次流产，慕沉还是本能排斥这种事情的，他一点也不想再提心吊胆一次，虽然身边的这个男人，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可是这并不代表慕沉就真的愿意给他生一个孩子。
这天晚上一切都结束的时候，裴子凌吻了吻他被汗水浸湿的额头，低声道：“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嗯。”慕沉并不想当面跟他说什么，含混答应了一声，然后起身进了洗手间。
镜子里陶冉的面容不知怎么变得面目可憎起来，慕沉心烦意乱地将药盒随手放在洗漱台上，转身去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
裴子凌在床上躺着，迷迷糊糊听见有窸窣声响，放心不下起来看了一眼。
就那么一眼，他看见了洗漱台上的白色药盒。
短暂的停顿之后，裴子凌若无其事重新回到了房间。
等慕沉躲在洗手间吃完药简单收拾了一下回去，卧室的壁灯已经被裴子凌关上了。他在茫茫黑暗里摸索着在裴子凌旁边躺下，以为这人已经睡着了，所以动作也格外轻。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平静。裴子凌缓缓睁开眼睛，听着枕边人平稳的呼吸声，忍不住皱起眉头。
他很想质问一下慕沉，到底为什么要瞒着他吃药，可是他又怕听到一个冷漠的回答。
他怕慕沉已经不爱他了。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裴子凌都以工作忙为由，尽量躲着慕沉。
慕沉觉得他莫名其妙，却又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了他，也没放在心上，只是悄咪咪给他筹划生日的惊喜。
“你对老裴了解比我多啊，怎么还来问我？”韩望津看着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慕沉笑道。彼时两个人早已没了嫌隙，慕沉还想先开口道歉，结果韩望津却扬一扬手制止了他：“你不用跟我见外。”
“我这不是拿捏不准么。再说，他最近不知道怎么，话变少了，在家待的时间也少了。”慕沉想在他那打听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