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沉好半天才缓过神：“……你为什么不反抗？”
“我反抗得了吗？他有那么多下作手段来折磨我，我用什么反抗？用我受伤的腿还是被禁锢起来的手臂？”徐朗的脸色苍白得吓人，“他奈何不了陶冉、奈何不了你，就只能把怨气发泄在我身上。”
“对不起……”慕沉伸手抱住他，想给他一丝关怀。
徐朗在他的怀抱里渐渐平静下来，声音也恢复了平稳：“麻药的作用撑不了太久，我们还是先走吧。”
慕沉看了一眼对这样巨大变故一无所知的叶则熙，拉着徐朗慢慢离开了。
以徐朗现在的精神状态，慕沉也不放心留他一个人。一直到把他送回住处，又亲眼看着他睡下，慕沉才带着一身疲惫离开。
如果不是自己回去拦住他，慕沉不知道徐朗能犯下多大的过错。只是叶则熙的手段未免也太过恶心，偏偏又拿他没有办法。
慕沉一路上都在唉声叹气，心里也堵得要命。他不忍心看着徐朗好好一个孩子被祸害成现在的模样，想着先给他找一个心理医生疏导一下，至于叶则熙那个畜生……该怎么办？
任由他继续逍遥下去吗？
他有些后悔自己当初没有追究下去了，那时候有郑岩松出面求情，慕沉也不忍见裴子凌为难，所以才想着咽下这口气。可是谁知道徐朗还承受着比他更水深火热的痛苦。
慕沉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徐朗。
自然了，他也对不起裴子凌。
回家时已经夜半，慕沉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裴子凌，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在裴子凌旁边坐下，然后轻轻环抱住裴子凌：“……生日快乐，对不起，今天没有陪你过生日。”
“没关系。”裴子凌很生疏地将他推开。
慕沉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不想要孩子可以亲口告诉我，因为别人而爽约也可以解释给我听，这些都没有关系。”裴子凌的表情掺杂了太多慕沉从未见过的情绪。失落、冷漠，或者还有一丝的心死。
他从来没有这样看着慕沉过。
“这些都是我的不对，我承认。”慕沉经历了今晚发生的种种，是真的已经疲倦了。他甚至不想多跟裴子凌去解释什么，“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