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慕沉只是收留他一晚上……也未必发生了什么。”韩望津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裴子凌有些无奈地看他一眼：“什么都没发生，你相信吗？”
“老裴你是不是太钻牛角尖儿了，这事儿也未必已经发生，而且跟慕沉认识这么多年，他什么人你还不清楚？”韩望津伸手勾住他的肩膀。
“你不觉得他跟从前不太一样了吗？”裴子凌抿了抿嘴唇，“我知道他身上发生了太多事情，他也一个人承担了太多，可是，为什么非要是徐朗呢？徐朗前些时候还跟叶则熙有来往，他这样做，不是引狼入室么。”
韩望津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无言。裴子凌又缄默着静坐了一会，突然站起身来：“你走不走？”
“上哪儿去？”韩望津还以为他有什么别的打算。
结果丫把西装外套穿上了：“回公司，开会。总不能耽误了正事儿。”
“合着你媳妇就不算正事儿了？”韩望津不免嘴欠了一句。
“那也得等下了班再说。”裴子凌如是说着，快步走了出去。
***
那边慕沉也没落得清闲，在实验室忙活了一天，傍晚又跟组里几个同学去外面吃了顿饭，还没散场就接到了韩望津的电话。
“韩老板？你找我有事儿么。”慕沉觉得奇怪，不明白他怎么会在这种时候找上自己。明明都已经蒸发好几天不见人影了。
“老裴他喝醉了，你能过来一趟把他弄回去么。”韩望津声音听起来很纠结。
慕沉下意识推拒：“你直接把他带你们家去不就完了？这些天他什么情况你比我清楚啊。”
韩望津一听他这话就觉得头大，心说这两口子也真是绝了，现给搭好台阶都不带往下走两步的。也不知道慕沉到底是成心不愿意接这个重修旧好的机会，还是真没听出来他的弦外之音，支吾半晌，又道：“他是你对象，又不是我的。”
“行，行，你不愿意管他就等我过去吧。”慕沉最烦他这么磨磨蹭蹭的样子，想着裴子凌喝醉了应该也好安置，并不用费心扒拉跟他理论什么，就先过去找他了。
等慕沉开着车把裴子凌弄回家已经是半个多小时以后，路上他倒是也安静，一句话没说，也不知是醒着还是睡了。慕沉尽量把车开得平稳，生怕有什么颠簸把他惊醒了，让他有机会来说点什么。
相安无事在楼下停了车，慕沉正在纠结是把他晾在车里还是把他弄回楼上，裴子凌却似有所感，推开车门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