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瑜看着华音冷漠的面容，叹息一声道：“我知道你也一向对我有所不满，但是华音我也是我的苦衷的，我们首先是神族的战神，之后才是自己，神族的安危和个人情感比起来，当然是……”
华音冷冷的打断她：“我说过我已经不是什么战神了。”
白瑜渐渐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道：“你就为了一个华笙，打算抛弃神族了吗？你明明知道他那样的身份是不应该留在这个世界上的，你说若是帝君知道了你的决定，他会怎么做？”
“你说什么？”华音眯起眼睛，猛地站起身来，一股强烈的杀气在空气之中弥漫开来，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连华笙都被吓了一跳，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华音，眼中的杀气丝毫不加掩饰。
“尊上？”华笙疑惑的开口。
“出去。”华音的声音很冷，华笙微微愣了愣，这些天来习惯了他的笑，他的温柔，再次见到这样冰冷的华音，华笙一时有些无措。
华音目光闪了闪，道：“你先出去。”
“是。”华笙点了点头，看了白瑜一眼，她似乎也被华音的怒气吓住了，华笙虽然心中有疑问，但还是听从华音的话，退了出去。
“华笙那样的身份，他哪样的身份？”华笙出去之后，华音一双眼睛冰冷的注视在白瑜身上，黑眸中流转着诡谲的光芒。
白瑜虽然和华音同为上神，但是华音征战四方的时候，她还只是一个小女孩，论阅历手段，她在华音面前还真是不够看的，因此见到这样的华音，白瑜只觉得手脚冰凉，脑中一片空白。
“说！”华音忽然伸手扼住白瑜的脖子，冷酷的道。
白瑜目光有些颤抖，不敢去看华音那双残忍的眼睛，“他是长生树上结下的恶果，是魔之始祖符离的残魂转生，他这样的身份，如果哪天忆起往事，定然会给神界，给六界带来灭顶之灾！你也是这样，师傅也是这样，一个个地都拦着我，我做错什么了！”
华音冷冷的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华笙的身份向来只有他和青言知道，青言最是爱惜他的这个小徒弟，绝不会主动告诉白瑜，让她卷进这趟浑水的，而他更是不会吐露分毫。
白瑜道：“三百年前华笙死的那一天，你和师傅的对话被我听见了，我以为华笙死了，这件事就这么了了，没想到三百年后却忽然又出现了一个傅梨落，他和华笙太像了，像的让我觉得害怕，风景钰为了他肯出兵攻打人界，我就更加坚信了华笙没有死的事实。
但是我没有禀告帝君，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华音，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你还要我怎样？你不认神族，但我还是神族的战神，你可以不管神族和六界生灵的兴亡，但我不能不管！”
华音的神色渐渐平静下来，语气也变成往常的清朗：“很不错，青言养了一个很优秀的弟子，很大义凛然，你还有什么其他的遗言吗？”
“你要杀我？”白瑜不可置信的看着华音，但是她在华音的眼底看到的全都是认真，他并不是说说而已的，他真的会杀了自己。
白瑜的手脚一寸寸变得冰凉，回想往事，似乎从她记事开始，就一直追随着华音的脚步。
这些年她跟着师父努力修炼，好不容易把自己修炼成了一个上神，本以为可以和他的距离可以近一些，没想到她的生命在他眼里竟然连一个魔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