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靖明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在黎犹真的以为自己已经被默许的时候，猛地揪住他的发顶的头发，迫使他仰头看着自己恶狠狠道：“出去，别逼我动手。”
黎犹忍着恐惧轻微摇摇头，固执己见为自己争取机会，“先生，那个江白彦根本不值得你这么对他，你知道吗，他根本不干净，他有人的，他……”
“好不好也用不着你的提醒。”程靖明把身子转了过来，目光落在他脸上，"你知道吗，只要一想到我夺走的是某人的挚爱，我就非常开心。"
……
终于把史密斯送走了，江白彦正要躺下来重新捋捋那快被史密斯那外国佬带偏的危险想法，门铃又响起来了。
“草——”不由得又暗骂一声，认命起来开门，推开大门一看，却是程靖炀。
他为什么在这？
“听你的朋友说，你生病了。我看你的朋友离开了，我觉得你是需要有人能够陪着你。”
程靖炀真心实意说明自己的来意，可惜江白彦根本没有在听他说什么，此刻他的耳膜里是寂静的，但是视觉上是充盈的，深色的睡袍，把他那身材勾勒得恰如其分，此刻的江白彦恨自己没有透视的本事，特别是腹肌那块，多想用手指捻过其间相隔的浅壑……
江白彦没有动，在程靖炀看来只是一脸淡定地看着自己。程靖炀下意识抿了一下此刻略显干燥的嘴唇，“抱歉，看来是我自作主张，打扰到您了，我这就回去。”
说完，程靖炀就转过身，俨然一副要走的架势。
“哎，等等！”江白彦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没经过大脑思考就站了起来一把拉住了程靖炀的手腕。
程靖炀摸不清他的意思，只觉得手腕被碰触的地方热得发烫。
“没有，你进来吧。”
“不会打扰到你？”程靖炀不放心再次确认一遍。
“若真是怕麻烦，我会来开门？”
说实话，生病的时候有一个在身边陪着，确实是很不错。程靖炀似乎很会照顾人，督促着江白彦自己回床上躺着休息，自己又开始要鼓捣出事情来做。
“厨房我可以用吗？”
“可以，但是你想要大展身手的话，估计不太可能。”江白彦抱着一个松软的抱枕懒散地靠在床头，迷糊着又闭眼了，“我这里没有什么原材料。”
程靖炀沉思了一会儿，“你先好好躺着，我去看看。”
程靖炀再次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有捧上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过来，之前因为难受确实没有什么胃口，但是吃过药睡一觉，江白彦就对食物有了相当浓烈的渴望。
程靖炀帮他搭了一个小桌台，并且递上湿纸巾，“尝尝我的手艺？”
“好啊。”
事实证明，程靖炀的手艺非常好，为表示自己喜欢，江白彦把那碗面食的底汤都喝干净了，从未这般满足，江白彦抚着自己的肚子，慵懒靠在床头，“说吧，要我怎么感谢你。”
“我不是那种人。”
“我会良心不安的。”
“那好吧，我确实有一个不情之请。”程靖炀终于妥协，快速地瞟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你能……你能包养我一阵吗?”
他的话越说到后面越小声，江白彦还是被他的这个请求震惊了一下，他甚至是以为自己出了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