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气势的回升,孟秋也不再压抑自己的情绪,紧咬着牙齿主动迎了上去,眼睛有些充血,但丝毫不影响其身上威势逐渐加深,这一方面有苍云剑的功劳,另一方面也有他本身不再压抑自己有关。
战场之间瞬息万变,皇上因一直处于上风,稍不留神之下,竟给了对方一个反抗的机会,等他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之时,已经有些晚了。此刻的孟秋像是一瞬间成长了似的,身上原本残留的犹豫与稚嫩在其接到剑的那一刻尽数瓦解,随着气势的陡然加深,他似乎变了一个人。
那把剑不是一把众所周知的空有花架子的剑吗,自从自己收了它之后,苍云剑就再也没有发挥过其在原先主人那里的实力了,怎么如今一见竟散发出隐隐神威,气势似乎压自己手中的宝剑一头。
皇上见孟秋攻势急促和猛烈,也只得咬牙硬上,心里暗自期盼周洱那边尽早结束战局。
而池岸一边以自己毕生最快的速度赶回码头,一边心里暗自祈祷着周洱不要出什么事。不久之前,就在他先皇帝的亲卫一步赶至周洱身边时,后者竟然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还给了他这把剑让他传给孟秋,说这是破局的唯一方法,毕竟只有孟秋打赢皇上才这边才有机会取胜,他原本想问周洱为什么不直接逃离,但对方果断以及坚定的样子令他直直把话吞了回去。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接到此剑的时候就觉得其不寻常,其内竟然隐隐孕有流动的灵体,的确比主子身上那把好太多。事已至此,他不再犹豫,在叮嘱周洱保重之后,直接从密道前往了京城。
希望周公子尚好,此次事毕,他已经下定决心为自己的失职而承担后果,辞去暗卫一职。
难办。周洱坐在自己的小木屋里,其内烛火闪烁。他点灯时想着以后也用不上了,一口气将剩下的五根蜡烛全点燃了,整个屋子被烛光照得通明,光透过窗洒在码头粗糙破旧的木板上,和着波光粼粼的水面相衬,竟也一起散出光晕来,一切都不再漆黑。而室内除了他不时的叹气声,就只有蜡烛燃烧时噼里啪啦的声音了。
屋外的人马正式开始行动了,一个一个人影攒动着朝周洱所在的小木屋移来,而其内的人似是没有感觉到什么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似的,起身帮自己泡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嘟囔着自己好不容易奢侈了一把。
“我小看了你。”他体内又出现了一道男声。若是有心人听见,定会惊讶此声音与周洱一模一样。
“你终于舍得说话了?苍云走之前就将你放出来了,隐忍到现在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和我聊聊天。不过等我重伤垂死估计还得好一会,我待会要拼劲全力搏一搏,毕竟这个躯体对于我而言也意义非凡。”周洱似是早就料到了,一点也不惊讶,缓缓地说了一大堆话,“周洱啊周洱,你说你这样,又有什么意思。”他说这最后一句话时语气寥落,每吐一个词便短暂地停顿一下,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再对刚刚凭空出现的声音提出质疑。
强攻含哥儿整理
室内再度回归平静,只剩下屋外静在咫尺的轻微脚步摩挲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