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撑着身子自己尝试着坐起来，沈千楼拿了枕头放在他身后，“当时我觉得这事根本说不通，我年轻的时候把你害到灵魂破碎是因为我在很多年之后把你送了回去，你喜欢年轻时候的我很可能是因为未来的我找到了你，听起来很不可思议是吧？”
沈千楼似乎想一口气把那些压在心头多年的话全部都说完：“但后来我找了不少资料也问了不少人，发现好像确实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你大概不知道，我真的有一种感觉，早在一开始，命运就在每一件小事上给你规划好了未来。你走了之后，因为太想你，我就把我的世界停留在那个时候，从我遇到你的那一刻，一直到你死去，循环往复。正是这样，我才能把你送回去。”
一直到死去……一遍一遍的重复那一幕，该有多苦，何必呢？
楚越清了清嗓子，说话还是有些费力，有些心疼：“不是你害的我，正相反，是你救的我。你后来……”楚越顿了一下，沈千楼应该不知道他在死后还有意识，“你后来怎么遇见陆星韶的？”
沈千楼起身去桌子上重新倒了一杯水，背对着楚越，语气轻松道：“后来我找机会逃了出去，在山下遇见他。”
楚越鼻子一酸，又骗人，“这屋子里的书你都读过？”屋子里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还有配套的椅子就只剩下书，四面墙全部靠着巨大的书架，地上还摆了不少，再就是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有些看起来像古时用来算卦用的，有的看起来还像是未来世界的东西，楚越甚至还看到了试管和烧杯。从他认识沈千楼的第一天起，沈千楼就不喜欢看书，这么多的内容，他是怎么逼着自己全看完的？又看了多长时间？
沈千楼重新坐到床边，“没有全看，有些觉得用处不大的就扔在一边了。”
楚越看着他，“你平时发现个好吃的零食都能得瑟半天，为什么大事从来不说？”
沈千楼一噎：“那个……”
楚越忽然费力的抬起胳膊，因为力气还没有完全恢复，只抬起了些许角度，沈千楼疑惑的看着他：“喝水吗？我给你拿？还是饿了？”
“抱。”
“嗯？”沈千楼懵了。
“抱。”楚越重复道。
沈千楼乖乖听话。
两人同时沉默了一会儿，楚越才埋在他肩上闷闷的开口：“你什么都不说，我要是发现不了怎么办？我也想好好心疼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