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想阻止我的话,那就算了。明天是你入院的日子吧?早点出院。”说完,那头不容分说的挂断了电话。
木无榆心里一凉,坐在床头上,捂着眼睛,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脑袋空空的。
何归年从客厅走过来,站在木无榆面前,把手搭在他的肩上,俯下身看着,“真的是木教授?”
木无榆点了点头。
何归年站直了身体,他的手仍旧搭在木无榆的肩上,唇角一勾,“看来,我妈这次还真没骗我回去啊。”
木无榆抬起脸,看着何归年,“那你打算回家帮你爸?”
何归年耸着肩膀,垂头与木无榆对上了眼睛。
如今,他的榆哥的眼神毫无波澜毫无情绪。和以前认识的榆哥一样。这时候榆哥,他可一点儿都读不懂。
“如果只是调查的话,也没什么。但是,我妈说,被调查以后我爸愁眉不展、夜不能寐,我想,他大概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吧。”
何归年不由苦笑,贴着木无榆坐了下来,他的手向后支着,“这样就说得通了,为什么我姐姐死在别人的手里。”
木无榆吃惊之余,抱住了何归年,轻抚着他的背。
“没什么,都过了这么久了。”
“所以,我才不管什么调查不调查的,你也没必要对我有多愧疚。”何归年把头埋在木无榆的肩上。
24.困了。
木无榆开始准备做着术前准备。
何归年每次上完课,都会开着车,研究院和医院来回跑。
他从满文那里听说,换器官的手术不一定是百分百成功。
这一天,何归年来到了教堂。
他几乎没来过这里。
也就是小时候来过。
那时候是,他奶奶带着他和其余孙子辈们,向着一个滨海市最大的教堂走过去。
那时候他们这几个小孩儿,在教堂的一处儿童教堂里和其他的小朋友们一起嬉戏。
等到教堂,开始着手准备与儿童相关的节目——在舞台上大合唱的时候,他们几个小朋友,登台合唱,那表情天真烂漫......
何归年不由苦笑,那时候的他,估计也没有多么的灿烂的笑着......
啊,不,应该还会笑。
听着他姐姐在。弹钢琴的人,有时候是何所思。
等结束了大合唱,小孩儿们坐了下来,开始做祷告,低垂头,祈求上帝的原谅。
就像现在一样......
何归年头垂的低低的,向着上帝祈求原谅。
所有人生来有罪,为了赎罪,他们喝着葡萄酒,向着上帝祷告着忏悔往日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