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无楝未带眼镜,手中的眼镜,也不想戴。。只是楞楞的看着朦朦胧胧中的弟弟,再次别扭的看着眼镜,“什么?”
平时再怎么沉稳,在哥哥面前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会感到别扭。
木无榆摸了摸鼻子,最后别扭的走到木无楝面前,尴尬的抱住了他的哥哥。
木无楝手中的眼镜贴在两个人的中间。
他只有一个念头,眼镜白擦了。待会儿还得重新擦拭......
“谢谢,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木无榆松开了木无楝,别扭的转过身。
“我不知道你在谢什么。”木无楝抬起眼,“谢我,没有把你做手术的事情告诉家人?”
“都有。捐献,以及医药费。我会慢慢还。”木无榆推开了门。
木无楝坐在了椅子上,细细的擦着眼镜。
脏了。
何归年坐在办公椅上转着圈儿。他的榆哥的办公室和以前他住的屋子一样,没有任何装饰,干干净净,要不是桌子上錒没有一点儿灰尘,不知道的会以为这里没有人在呢。
“乖,我回来了。”木无榆推开门,脸上堆起笑容,走到何归年面前。
“是教授吗?”何归年停止了转圈,两只手叠放一块,抬眼望着他的榆哥。
“什么?”木无榆手支在桌子上,两个人对上了眼睛。
少年的眼睛含着笑。
“你哥哥还真疼你啊。”何归年把身体靠在身后,唇角一勾,“如果,我是你哥哥,我肯定也疼你。”
“你在说什么呢?”木无榆走到何归年的边上,身体支在桌子上,敲了敲何归年的额头。
“为了弟弟,调查了我家。为了弟弟捐献器官,为了弟弟把其中的房子也卖了。”何归年眉毛一挑。
木无榆怔怔的望着何归年。
何归年耸了耸肩,“我还以为,教授会跟你说呢,看来还没有。不过,”何归年站起来,捏住木无榆的下巴,轻啄一口,“如果是我,我也不会说一句。”
“我告诉你的原因是,榆哥总是想着念着这件事情。休息都休息不好了。”
何归年把木无榆拖到椅子上,让他坐下来,“以后,我们一起慢慢还清。行吗?”
木无榆点了点头。
何归年在木无榆昏迷期间,调查了木无楝的行踪。他在木无榆做手术那几天,没在医院,后来还发现他名下的一套住房也变卖了。
最重要的是,木无楝在木无榆消瘦的那些天,也同样消瘦的很。一种病态的消瘦。
不过,这一切还只是猜测。事实只有木无楝知道,医院知道。
木无榆点了点头,抱住何归年的腰身,把头埋在他的怀里,“你跟我在一起,好像委屈你了。”
何归年笑了笑,“委屈什么啊?这不是应当的吗?养老婆,养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