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高二十六班的教室。一进室内，暖是暖了，颜樾的眼睛一下变得热乎乎的，险些涌出眼泪，还是温暖的环境，能带来幸福感。
唐南云扔了炸鸡盒，还给唐南云带了面包，又给他接了啊热水，颜樾的冷颤他切实感受到了。
颜樾蹲在暖气片跟前取暖，整个人贴在上面。铁片传来的暖意渐渐取代了身上的寒。
“对不起啊，我以为你会开心。”唐南云也过来，蹲在地上和他紧挨着。
颜樾捏住了他的手，握在手中慢慢的搓，时不时呵一口暖气。
“我没有不开心啦。”颜樾说。
唐南云的手冰凉，颜樾手里刚积攒的热度，全部传递到他手上了，两个人就这样，依偎取暖。唐南云目光沉沉，看着颜樾。
颜樾是好看的，温和的长相也是温柔的人。
他开口：“你要不要，把手放在我的肚子上。”颜樾笑了一下，假装要往里放。
“不过…你要是放上去，我又得要个好处。”唐南云攥住他作乱的手。
“你怎么动不动就要好处，你把手当我的肚子上行了吧。”颜樾说。
“也不是不行，不过我的手摸到你，我可不保证他不到处…”唐南云啄了他的手一下。
蓝色的窗帘垂到了地上，暖气片上面有个宽阔的里窗台，唐南云长腿一伸，坐在了上面。
和颜樾面对面，这个地方算得上隐秘，透明的玻璃反射这一点微弱的阳光，近处远处都是刺目的白。唐南云顺手拉过了窗帘，将两个人隔断在窗台，这里就形成了一个密封的空间，蓝色的窗帘还挡住了他们头顶的监控摄像头。
“我们做点坏事吧。”唐南云把颜樾往自己身上压，一脸坏笑。
颜樾听出他的不怀好意，在他身上拍了拍表示拒绝，上一个初雪的日子，他还在五中的教室里，看着白的不真实的雪花，做些试卷。
一些晦涩难捱的时光，一下子不真实起来，带着一些刺痛的错觉，把人留在原地，没人陪也没人理。
“为什么？”颜樾眼睛热热的，他把原因归咎到喝过的热水上。
他的声音带着一点微微颤抖，明明是带着笑容的脸庞，却硬是看出一抹忧伤来。
唐南云被他的为什么问住了，“你是好孩子，不能拉你做坏事。”他的手摸上她的头发，头皮是暖的，发梢是凉的。
颜樾笑了笑，主动把嘴唇凑了过来，贴上唐南云带着凉意的薄唇。
蜻蜓点水的一下，迅速撤了回去。
“我喜欢你。”颜樾说。
——我有很多很多心事，都是关于你的。
唐南云一歪头，有点点头，“你喜欢我，却不让我跟你做坏事。”
“？”
“十八岁是吧。”
颜樾噗嗤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