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泽远有点勉强地笑笑，深吸了一口气：“墨墨，你……你现在，快乐吗？”
“恩？”墨皙没想到康泽远会突然问起这个，有点奇怪，“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没什么，”康泽远微微低头，避开墨皙的视线，“我只是觉得，你以前跟着我的时候，好像都很少笑，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现在我们和好了，我不知道，我不确定，你是不是真的喜欢这样的日子。每天上班、下班，和我一起，我……”
“傻瓜，想什么呢。”墨皙勾起手指，重重划过康泽远高挺的鼻梁，“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足，我有喜欢的人、有喜欢的工作，我可以忙忙碌碌地追求事业，也可以轻轻松松地和你相处，这样很好。”
听到“工作”“事业”这种字眼的时候，康泽远咬了咬唇。
“那你的工作你还满意吗？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要怎么发展？要做到哪一个级别，你才会觉得没有虚度？”康泽远急急地问。
这个问题墨皙从来没有仔细多想过，虽然他很喜欢公关的工作，每次工作的时候也很认真、全力以赴，但是说到升职、说到职业规划，他倒是从未想过。
本来去M国总部管培的话，他再回国之后大概率都是可以平步青云的，今后做到客户总监的位置都不是不可能。可是如果不去，那么升职还会那么顺利吗？或者说，还能升职吗？
“我不知道，我没想过那么多。”墨皙摇头，坦诚地说，“尽力就好，其他随缘吧。”
“倒是你，今天怎么了？你不是一向都对我的工作不怎么关心吗？怎么今晚一直在问。”
“没事。”康泽远闷闷的，有点垂头丧气地把下巴垫在墨皙的肩上，“墨墨，你有的时候是不是觉得我很幼稚，不理解你，总是让你为难？”
墨皙哑然失笑，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你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现在觉得困扰了？”
“我……”康泽远叹了口气，有点委屈，“我怕你又不喜欢我了，嫌我烦了，然后又想离开我了……”
“我会慢慢改的，真的，我知道我这个人毛病很多，性格也有缺陷，你……你跟着我，受了不少委屈。可是，我会慢慢改的，为了你，墨墨，我会为了你努力变得更好，我只求你，不要离开我……”
墨皙感受着侧颈康泽远呼出的灼热气息，闭上了眼睛。
“泽远，别再说这个了，我既然选择了你，就会接受你的全部。我也没有那么好，只是个普通人而已，毛病一点儿也不比你少。如果说要改，那我也要改。”
“你很好。”康泽远吻了吻墨皙的侧颈，“不对，你最好，是我不够好。但是我会努力，变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