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一下午的时间就过去了。
谢齐修还没玩够,跑进里间去找阮修竹,“爹爹,我想留在宫里多玩一些日子,良哥哥还答应教我写字呢,等我学会了写字,我就会写爹爹的名字了。”
阮修竹摸了摸他的脸,“承安,你觉得呢?他留在这会不会打扰良儿读书习武啊?”
谢承安笑道。
“怎么会呢?你就让齐修留在这儿吧,兴许他听了良儿的话,心性就定了下来呢,再加上我家良儿性子也太稳重了些,一点都不像个孩子,得有些齐修的活泼才是。”
见到阮修竹点头。
谢齐修高兴的跑了出去,拉着贺良便去了御花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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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是七夕,祝小可爱们节日快乐,爱情美满。么么。
两年后。
谢齐修五岁。
四岁开始,阮修竹和谢清朗便让他开蒙了,今儿刚好写完大字,练完武功,又得了谢清朗的首肯,于是屁颠屁颠的跑来找阮修竹。
“爹爹,你看齐修现在不光会写自己的名字,还会写你和父亲,还有弟弟妹妹的名字了。”
阮修竹接过他递过来的宣纸,看了看,虽然字写的歪歪斜斜的,但是笔画都对,他将谢齐修抱进怀里,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齐修真棒!”
心里又想果然当了哥哥就是不一样了,这两年越来越听话不说,而且乖巧懂事的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谢齐修又趴在摇篮边,亲了弟弟一下,又亲了妹妹一下。
“我可是当哥哥的,当然要给弟弟妹妹做榜样,等他们长大会走路了,我就带他们出去玩,教他们读书写字。”
他说的跟个小大人似的,模样里都是温柔和骄傲。
其实这乖巧懂事说起来,也是费了一番功夫的。
这一次阮修竹怀孕,许是身体恢复的缘故,跟正常人一样,只怀胎十月便生了,只是这一次怀的是双生胎,身子格外的笨重些,生产之前就吃足了苦头。
生产时,谢清朗更是将全京城的稳婆都找了来,更是不顾所有人的反对,陪在了阮修竹的身旁。
整整费了半日的功夫,才将孩子生了下来。
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男孩叫阮绍,女孩叫阮姿。
其实关于孩子的姓名,阮修竹曾想着让他们都姓谢的,可谢清朗却坚持,说是这两孩子是阮修竹拿命换来的,自然该和他姓。
阮修竹拗不过他,只得点头。
孩子一出生,况且又是双生子,谢清朗和阮修竹两人的心思大半都放在了两个小的身上,自然也就忽略了谢齐修这个当哥哥的。
为此谢齐修还哭闹了一场,说两个爹爹有了弟弟妹妹就不要他了,还吵着要将弟弟妹妹给送走。
再后来孩子大了些,又长得粉雕玉琢的。
谢齐修每日做完功课后,就来带弟弟妹妹玩,经常逗得两个小的咯咯的笑个不停。
有一日,谢齐修偷懒不想读书写字了,赖在床上不肯起来,谢清朗当时就寒着一张脸,“你要是不好好学习,等等长大了弟弟妹妹都会笑话你的。而且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就把弟弟妹妹送走,送到圣地去,刚好你青林表叔和若梦表叔还没有孩子,他们也可喜欢孩子了。”
就这一句话,吓的谢齐修哭成了泪人儿,抱着谢清朗的腿求他。
他哭的伤心极了,连着几日都夜里睡觉都被吓醒了,非得要守着弟弟妹妹一起睡,生怕弟弟妹妹被人给送走了。
如此,谢齐修便有了软肋。
谢清朗每每总拿两小的说事,偏回回都能得逞。
如今看着摇床里的弟弟妹妹睁着大眼睛,挥舞着肉乎乎的小手,嘴里吱哇乱叫的似乎是在说“哥哥,抱
抱”。
谢齐修看着弟弟妹妹,脑海里就浮现出两年后,他带着弟弟妹妹在园子里玩耍,弟弟妹妹跟个小跟屁虫似的跟在他身后喊哥哥。
思及此,谢齐修挺了挺胸膛,又逗弄了弟弟妹妹玩了一会儿,又不舍的回了书房读书去了。
谢齐修开始发奋努力。
谢清朗却又陷入了迷惘中,他也是第一次当人家父亲,虽也希望大儿子可以成为一个有担当,有责任感的人,可谢齐修如今才五岁,每日就早早的起床练功,然后开始读书,写字,着实是有些太过辛苦了。
他自小生在皇家,孤苦一人长在边地,想要不被欺负只能自己强大,如今到了自己儿子身上,到底是有些舍不得的。
他晚上暍了些酒。
迷糊糊的将阮修竹搂在怀里,埋在他的肩窝里,“阿竹,你说本王是不是对齐修太过严厉了些,这孩子这些日子也不缠着我要出去玩了,整天似模似样的在那读书练功。本王......”
阮修竹也是头一次当人家父亲,许是他的性子柔和些,又或许他生长在毫无温度的大周皇宫里,整日里被人欺凌打骂,所求的不过是温饱,是以对孩子才没有那么高的期许,只希望他们平安健康快乐。
他拍着谢清朗的背安慰道:“王爷,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咱们也是初为人父,走了弯路也是难免。这样明儿你带齐修去郊外骑马踏青,好好的玩上一日如何?”
“那你呢?”
谢清朗不老实的在他的颈项间胡乱的拱了起来。
阮修竹叹了口气,“家里这两小的才三岁不到,我自然得留在家里照看着些。绍儿倒还好些,是个乖巧安静的。反倒是姿儿,只怕将来是个厉害的。”
“不行,本王一刻都不想跟阿竹分开。”
他亲上了他的唇,温热的气息里带着淡淡的酒香味。
“阿竹,本王真幸福,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人。谢谢你。”
阮修竹怀孕加上生子,又要照料一双儿女,难免对谢清朗有些冷落,如今好容易等到两个孩子大了些,两人有了自己的时间。
谢清朗的呼吸越来越重,直接将人横抱而起,朝着床边走去。
“阿竹,你可得好好的补偿本王。”
他的话音里带着满腹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