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从这些糟糕的事情缓过来，余光便瞥见了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楼梯口处的周怀卿。
言榷微敛着眉，眉心略染上不安，也不知道刚才周怀卿听见了多少，“你，什么时候来的？”
周怀卿迈着修长的腿，不紧不慢地朝着言榷的方向走去，薄唇微扯，“就刚才，你说为我讨回公道的时候。”
公道两字似乎被刻意的咬紧，尾音都比其他的字要上扬几分。
话是这么说没错，这话刚才也确实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但怎么经过周怀卿的嘴这么一说，就变了个味？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莫名带了丝轻佻。
言榷轻咳了几声，试图缓解一下这突如其来的尴尬。
但很明显，在周怀卿这儿是过不去了。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为我讨回公道的？”
周怀卿面色平静，逐渐地靠近言榷，还特意俯下身子，“讨回公道，就只是辞职这点代价？”
四目相对，气氛似乎有些微妙。
言榷觉得两人的距离似乎靠得太近了，近到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他试图往后退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但身后便是沙发。
还没成功退出一步，沙发便抵住了退路。
言榷悄悄地咽了口水，尝试着跟周怀卿解释，“也许你看到的是，我只把他们辞退了。”
“但实际上，我在业内，有关于他们会去应聘的工作渠道，都发布了相关的消息。”
“将他们的行为都揭露了，所以以后他们不但没有人会聘用他们，还会被指指点点。”
“他们做的那些事情也确实很过分，所以代价肯定就不仅仅是辞退。”
周怀卿蓦地直起了身子，朝着沙发的另一端坐下，也没有对言榷的回答做出任何表情，仿佛刚才执拗地要回答的人不存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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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发上落座后，周怀卿便垂首去看那电脑屏幕上还在播放的视频。
言榷的目光顺着周怀卿的视线望去，眉心突地一跳，他眼疾手快地将视频摁了暂停，随后关掉电脑拔出u盘的动作一气呵成，“这些没必要的视频，我会处理掉。”
看着言榷欲盖弥彰的举动，周怀卿突然语气很认真的开口，“刚才的视频，我即便不去看，光靠想象都能想象出都是些什么。”
“那些都是我亲身经历过的。”
“但言老师，您现在这样，是觉得我很可怜，很值得同情么。”
言榷皱了皱眉，他知道小孩儿的自尊心比较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