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哥哥嘴角荡起的宠溺笑颜,好奇的继柳又问:“嗳哥,哥,俩男的也能干吗?咋干的啊?你给我讲讲呗。”
继树瞧着继柳一脸百思不得其解的傻样子觉着好笑,故意要继柳干着急,抿唇笑着就是不说,谁知道,突然后反劲的继柳大叫起来:“不对啊不对啊哥,你要不是那你咋知道俩男的是咋干的啊?啊?你虎我是不是?”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继树轻描淡写的应了句,写什么无所谓,主要是有钱赚就好,他想在继柳毕业之前赚够钱在省会城市买个三十平的房子,然后把继柳接过去,永远的离开这乌烟瘴气的地儿。
“我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
02没有结果
颓废的继柳仰躺在自家客厅里的破沙发床上,回忆着他与哥哥最后一晚相拥而眠的片段。
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不过年不过节的偏要那天回来?声嘶力竭却怎么也无法发出声音来,踉跄着从沙发床上滚下地,手里抓着空酒瓶的继柳跌跌撞撞的扑到了祭台前扒着继树的遗像哭着:“哥……哥……哥……”
没了眼泪,心也不在疼了,醉醺醺的继柳突兀地爬了起来冲出自己的小卧室,蹬蹬蹬地奔下楼去。
“鸡柳儿鸡柳儿你丫的去哪啊?你怎么了你?”被野蛮得像头牛似的继柳差点撞翻的黄猛扯脖子冲着继柳跑走的身影喊着。
继柳没有搭理黄猛,而是直奔隔壁胡同的王婶家冲去,他没心没肺的老子在那喝酒,他狼心狗肺的母亲在那打着麻将,整个家伤心的只有他,在他们的眼里他大哥的一条命就只值那一百万的丧葬费。
咣的一脚木板门被踹开,接着,是空酒瓶摔在水泥地面上炸裂的声响,继柳制造出来的噪音吸引了乌烟瘴气的房间里所有人。
正心花怒放搓着麻将的朱丽荣瞧着是自己的小儿子张嘴就骂了开来:“你要死是怎么着?作什么作?啊?去去去,赶紧回家待着去。”
与狐朋狗友醺酒的父亲,丧子不知心痛搓着麻将的母亲,哈?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像他们这样的父母?
看着眼前的一切,继柳怒不可遏,全身的毛孔扩张着,一双眼被满腔恨意烧得通红,额角青筋浮凸,发狂的少年扯脖子咆哮着:“朱丽荣,继中国,你们的良心是不是都被狗吃了?一百万,一百万就买了你们儿子一条命,要那个凶手逍遥法外?你们是不是掉到钱眼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