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聊完天吃完饭,准备睡觉。
陈白白并不想和谢舜睡在一起,可是许言一脸期待着看好戏的样子,陈白白却不得不装下去。
直到他和谢舜单独待在一个房间,谢舜也忍不住抽了根烟。
谢舜明眸微眯,节骨分明的手指夹着烟,眼神迷离,让人扑朔迷离。
他深深吸了一口烟,徐徐吐出妖娆的烟雾,烟雾袅袅上升宛若绽放的夜玫瑰,他那张冷峻绝美容颜若隐若现。
大概这个时候,陈白白都要分辨不清他是谁了。
可是他的阿舜啊,从来都不会当着他的面抽烟的。
谢舜吸了烟,起身去阳台接了个电话,临走前他扭头对陈白白丢下一句:“放心睡 我不会动你的。”
随即离开。
陈白白虽然不放心,但是他实在太累,还是忍不住昏昏沉沉睡去。
他又做了个梦,大概是最近想的太多,容易入梦。
可是他梦见了那个时候,那个孤立无援,独自飘零的上一世。
他梦见自己目光呆滞茫然的坐在地面,看着四周围走进走出的人们,看到每一双眼中都是不屑和嘲笑。
他听到李敢骂骂咧咧的要他滚蛋,他觉得尊严被踩进了泥泞之中,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转眼间成为无用功。
他们在一旁吵吵闹闹,说着他的坏话,用许多令他绝望到不想反抗的手段凌辱着他。
直到他被摧毁。
"啊!"陈白白尖叫着从梦中醒来,猛然从床上弹坐了起来,额头一片虚汗,他伸手把明亮的白炽灯打开。
终于,陈白白看清了四周。
他猛然松了口气,一只手捂着因为惊吓过度而有些紧缩跳动的疼痛的心口,虚弱的出声:“阿舜,你在哪里。”
没有人的,那个他喜欢的谢舜在自己的身体里,被另一个人压制着身体的使用权。
想到这里,陈白白的心口猛然一个瑟缩,他记起自己上一次,对,上一次,算是自己有危险的时候,阿舜出现了,所以……
是不是只要他有危险,阿舜就有强烈的意识,可以夺回身体的使用权?
但是,这种办法并不持久,那么,他该怎么做,才让阿舜永远的回来呢?
他抱着被子,灯光之下,那双眼珠空洞而冷漠。
天很快亮了。
谢舜推开房门,眼皮上是淡淡的青色。他随意扫了一眼陈白白,冷漠的开口:“我对你没有多少兴趣,所以,目前而言你不用多怕我。”
“还有,你的谢舜不会回来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