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费了接近十分钟，零才理顺自己和那个未婚夫的关系，原来他们并没有进行信息素测试，只是长辈之间的约定而已。
也就是说，零和他神秘的未婚夫，根本就没见过，果真是素未蒙面。
“如果你真的能闻到你哥的信息素……婚约是无法成立的。”
想到这里，王鸣渊皱了皱眉，其实锦厉侗说的没错，如果他们能闻到彼此的信息素，确实就没有别的选择了。
他有些无话可说，总不能直接问安安，你是想孤独终老，还是跟你哥乱·伦？
说句不好听的，最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恐怕用不了多长时候，安安就会接受锦厉侗。
而且不管是不是真心，还是被迫无奈的。
妈耶，零突然感觉王鸣渊的眼神灰常复杂，里面充满了心疼和怜惜。
“安安，我希望未来有一天你的选择，能让你感到快乐，如果你觉得不好，随时可以来找我。”
“鸣渊哥，”零真诚的看着他，认真的说，“你真是一个好人。”
丝毫没听出弦外之音的王鸣渊语气温柔:“因为我是儿科医生，习惯了。”
“……”
原！来！如！此！
我还以为你是眼科医生，掐着点算我看电视的时间。
余光撇到电视剧里男主角的妈妈绑架了女主角的爷爷威胁她离开自己儿子，零心不在焉的想，这不够诚心诚意，最起码得给个一百万。
察觉到零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电视上，王鸣渊无奈的摇了摇头。
零恐怕是他医学生涯中遇见的那么多孩子中，最乐观的一个了。
只要坐到电视机前，就什么烦心事都不会去想，看到什么都会笑，露出一个尖尖的小虎牙，可爱到让人心头一软。
特别乖，不像是那种你说什么偏要和你唱反调的小孩，明明才十六岁，在经历了那种本该像是天塌下来一样的事情后，还能快速的调整心态，对锦厉侗说，这不是你的错。
没错，之前的王鸣渊并不是很放心锦厉侗单独与零相处，就悄悄跟了上去，为了提前赶回来，他听到的并不多。
其实他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句话，那天下午在他说抱歉的时候，安安就笑着告诉他，这不是你的错。
两次听到这句话从安安口中说出，他甚至有些嫉妒锦厉侗，要是他有安安这样的弟弟，怎么可能舍得伤他，怕是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
身上盖着王鸣渊拿来的毛毯，零觉得整个人都暖洋洋的，再加上电视剧后面的剧情实在没劲，他看着看着就睡过去了。
做好饭的锦厉侗出来后都舍不得叫醒零，靠近将他不小心吃进嘴里的头发拿了出来。
示意锦厉侗出来，王鸣渊站在门外，对他说:“之前是我逾越了，但是既然你已经叫我来了，我就得对这件事负责，至少在安安心甘情愿同意之前，你不要逼他。”
锦厉侗苦笑:“我知道的，如果安安真的无法选择接受我，我不会逼他的。”
但是他必须要先尝试一下。
“锦厉侗，说句实话，我真的很后悔，”目光透过窗户看向零，王鸣渊坦言到，“我那天不应该送你回去的，哪怕把你扔在大街上都行。”
总好过第二天他被叫过去，看着那个孩子发着高烧，脸色通红不安的样子。
即使是陷入昏迷状态，在王鸣渊想要扎针的时候，零还是紧紧皱起了眉头，露出的手臂上满是痕迹，浑身颤抖，脆弱的仿佛不堪一击。
不过几天而已，这孩子就能笑着对锦厉侗说，不是你的错。
现在则一副全然信任的模样躺在那里，就算是被不小心碰到，也只会含含糊糊的哼唧几下，声音里充满了依赖。
“你放心，我只会在这里停留一个月，到时候再看安安的决定。”
达成协议的两人再次回到客厅，柔声叫醒了零。
对于零来说，每次睁眼都是一种折磨，他总有一种被他嫖过的男人都来找他讨说法的感觉。
臣妾是冤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