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边傅寒之已经将身上的西装脱下来,替沈绵盖好,又小心翼翼解开捆绑着她手脚的绳子,看到她的眼泪,心软得一塌糊涂,猛然将人紧紧抱在怀里。
幸好,还来得及,他不敢想象,再慢一点点,会发生什么事。
“曼曼……”
久违的名字,沈绵窝在他怀里,眼泪流得更凶。
那些回忆水漫金山一般,全部涌了过来。
她刚才绝望的想过,如果不能逃脱,自己还有没有活下来的勇气,可若是傅寒之来了,她要怎么面对?
这个男人曾经那么冷漠的伤害过她,让她后悔曾有过回忆。
“曼曼,对不起,我来晚了。”
傅寒之将她抱起来,走出门口时,吩咐保镖好好教训瘦猴,敢动他的女人,子孙根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在去医院的路上,她一直靠在傅寒之怀里,他仿佛怎么也看不够,这张脸,曾经在黑暗中描绘过无数遍,可他重见光明后却瞎了。
他为什么会误以为方曼丽才是曼曼?
只因为一个名字吗?
他悔恨。
那样一个女人,身上哪一个地方像他的曼曼,可他竟然认不出来,还对她极尽讽刺。
“对不起!”傅寒之吻了吻她额头:“是我不好,没有认出你来,曼曼,你恨我吗?”
沈绵睁开眼,正对上他猩红的眸子,那里面充满深情,温柔沉醉,是她曾梦寐以求的,可现在……
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原谅*傅寒之了。
“曼曼!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误会你了,对不起,方曼丽对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了,为什么,你一开始来到傅家,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你就是曼曼呢?咱们有过那么多约定,你都记得的啊。”
沈绵苦笑,摇了摇头。
那个时候,他身边已经有了方曼丽。
她想说,可他那么厌恶她,每一次都认为她是别有用心接近,根本不给她机会,而且她已经说不出话了,解释的能力也失去了。
她甚至想过,如果他真用了心,应该就能发现身边之人不对劲,方曼丽跟她是两个世界的人,总有一天会发现,一直等,可没有等到。
“对不起!是我错了。”
沈绵没回应,医生给她做完检查后,身体没什么大碍,也不需要住院,只是受到惊吓了。
至于她不能说话的问题,医生推荐了这个领域的专家,让傅寒之带她过去看。
傅寒之恨不得马上就联系上对方,沈绵却似乎兴趣缺缺。
她此刻情绪很低落,只问了一个问题:“我妈妈呢?”
傅寒之说已经联系上,如果担心可以马上过去见她。
沈绵知道母亲一定急死了,不敢耽误,上了傅寒之的车让司机送过去。
母女两人见面后,抱在一起痛哭,傅寒之知道他此刻不适合打扰,便让人安排了住处,自己则去处理婚礼跟方曼丽的事。
傅母已经气得一整个晚上不吃不喝,她一直坐在家里,等着傅寒之回来。
听见大门传来动静,迫不及待站起来,不等他进来就开始骂:“你还知道回来,家里的电话线我都拔了,手机也不敢开,你知道多少亲戚朋友在追问这件事,我请了那么多人,原本是想风风光光,可你倒好,让我丢尽脸面,傅寒之,你到底什么意思?”
“妈。”傅寒之疲惫的在一旁坐了下来,他还穿着礼服,整个人英俊得令人窒息。
“没什么好解释的,取消婚礼是为我们家好,方曼丽那个女人,心术不正。”
“你这是什么话?这里面是有什么误会吗?一开始不是你非要跟她在一起?现在怎么就变了?”